但是熊百平这一指弹出来,慧敦竟是大感压力,急切间身子连退了三四步,忙乱中又施出当家绝技“拈花指”功力,才勉强敌住,只是这一番对指之后,他双手垂下,指尖轻颤,显然再也无法进攻了。
容嬷嬷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场上比武,她自心想:这杨家小子哄的公主服服帖帖的,所以在这教中一时得了势,现在便如寻常小人得势一般,拿了教中的兄弟们开刀忌酒。
待得她看到熊百平那一指出手,才是大惊,抢前几步,抢到熊百平面前,忍不住挥手抽了熊百平一巴掌,气怒道:“你……你这是使的什么功夫?你……你说,这凤舞池的‘观音玉指’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容嬷嬷一边喝问,一边浑身还在轻轻颤抖,她年纪大的很,养气功夫也是厉害,寻常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不会心惊不止,更不会好像现在这样大失常态。
杨宗志叹了口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漫声道:“今日我听毛坛主说,那天他与熊百平出手对垒,双方多年相识,初时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后来不知熊坛主施了一手什么样的功夫出来,毛坛主一个措手不及,才被打中胸前,受了重伤,就是这一招么?”
熊百平一听,心中后悔不迭脸,想起那教自己招式的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到最后危急关头,一定不可露相,可是刚才被慧敦逼的实在急了,才忍不住冒险一使,却没想到这招一用出来,便被人喝破了来历。
杨宗志口中默默念道:“凤舞池……凤舞池……”
正要接口问话,突然容嬷嬷又大喝道:“熊百平,你好大的胆子啊,是不怕教里万火穿心的重刑了是么?还不快快老实交代清楚!”
熊百平方才还心存侥幸,直到听了万火穿心几个字,才脸色苍白,轰的一声如同铁塔般跪下道:“公……公主饶命,杨……杨大侠饶命。”
筠儿见自己大哥聪明机智,只随手一番安排,便弄了个水落石出,心中升起得意,嘴上却娇声问道:“熊坛主,你是爹爹多年的手下爱将,当年……当年,咳,咳,当年与朝廷兵马对决的时候,你总是勇往在前,身先士卒,所以我也多次听到爹爹当着人前夸赞于你,你现在年纪大了,位置坐的高了,怎么反而糊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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