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仇双手高举,口中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异世界言语,那是代表着将死者从三途河中唤回的复杂咒言:
“复活吧,我的爱人!”
伴随着男人的箴言,玄奥的阵法出现在大地上,灵力化作流动的辉光,将阵法的线条一一勾勒。
随后庞大的灵力在圆阵的中心聚集,光华也在阵法中央凝聚。
强光中,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显现出来。
她似乎是踏着那爆裂的白光而来,随后将漫天的光华收入体内。
赤裸的玉足稳稳落地,脚下最后几缕逸散的灵气如同电弧般劈啪作响,旋即湮灭。
来人回眸看向王仇,霜白色长发随着少女的动作慢慢垂落,明明面容只有人类少女的十七八岁,可那双睁开的眼眸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仿佛青春期少女该有情感已从她的眼中消失。
“又活了一个,好累啊。”
眼看复活成功,王仇松了口气。
别看他念叨着狗屁不通的咒语,实际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全靠EVA在他的身后施法,也不知道他究竟累在哪里。
少女微微偏头,似乎是在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她想明白之后,惊鸿剑出现在手,整个人影都化作一抹飞速的剑光,向王仇惊恐后退的身体袭来,可攻击尽数被男人身后的EVA挡下。
苏听瑜放假去了,若非有EVA在身边,王仇可能就要在这完全安全的万道仙宗中陨落。
真是……可惜了。小说差点完结。
“素思牵你干什么!我是王仇啊!”
“心魔,竟敢化作主人的模样,真是下作……受死吧!”
眼见一击未成,素思牵稍稍回退几步,随后漫天剑光再度收束到手中长剑,似乎接下来的剑影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再让男人化解。
王仇赶忙大呵:“误会!素思牵,我不是心魔啊!我是活生生的王仇,你也是活生生的素思牵!你复活了!”
凛然剑气骤然停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素思牵看着自己的小手,然后挠了挠脑袋,清冷的剑仙子看起来呆呆地。
男人上前,咸猪手掐住了少女的脸颊,将白皙的玉腮蹂躏成粉色:“疼么?疼就说明你活了。”
“不疼。”少女回道。
凡人的那点微小力道,又怎么会让仙子感觉到疼痛呢?
她闭上眼睛,将脸蛋依偎在男人的手上,只有属于主人的手心温度,才让她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活了过来。
对见惯了痛苦的她来说,爱反倒更加深刻。
“万道仙宗不是有至纯源石么。你有所不知,啊实际上我也不怎么懂……反正灵气是构成世间万物的核心,通过将灵气转化,就能构建出物质、乃至人体。刚刚我就是用这个方法复活了曲屏痕,结果那娘们连个脸色都不给我留,转身就走,气死我了。”
“可我不是连神魂都一同陨灭了么?”
“如果是薛丹复那种飞机杯,自然活不了,但用灵气重塑就可以。神魂说到底不过是一团有智慧的灵气,EVA都掌握了灵气的本源,什么东西塑造不出来?我告诉你啊,最近我还用灵气生产了一大堆好看的衣服,给万道仙宗的人穿上,可……”
不知是男人的话太复杂,还是她此刻的大脑已装不下这些东西,素思牵感觉满脑子都是让人脸红的想法。
少女扑在男人的怀中,让自己与他的距离更进了一些。
即使依旧没有表情,可任谁来都能看出,她冷冰冰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终于……又在一起了……看来我还能再为主人发挥余热……我还是有用的……
素思牵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具主人精心为她重塑的身体。虽然还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可身体素质已经变为了……
“剑元道胎?先天剑骨?清欲道心?天品剑灵根?上古白龙血脉?这这这这……谁把这些体质塞到我身体里的?”
“哈哈,惊喜吧!捏人嘛,自然是把所有好东西都放进去喽。修为是灵力的积蓄,增加修为消耗的灵力有些大。但体质就不一样了,只需花费少量的灵气,就能在未来产生巨大效果。而且我还动用君子图,给你加了一点点气运。”
“主人真的只是加了点么?我现在感觉筋脉没有丝毫阻塞,整个人都被浓郁的气运包围……”
“哼哼,新号加点,气运当然是加到不能再加为止。”
纵使再怎么清心寡欲,一口气见到这么多仙品体质,素思牵也会瞠目结舌。
随便一个体质,若是放在外界,都是掌门候选级的修行天才,是可以让他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存在,却被主人这么轻描淡写地赐予自己。
如此多的体质放在一个人身上,羽化登仙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素思牵不禁想问,她配么?明明自己如此愚笨、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真的值得主人这么做么?
少女继续内视。
她对自己的身体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对修为而言,曾经的任何阻碍都烟消云散。
她明明只有元婴初期,却能看到化神期的门槛,仿佛一伸手就能轻松够到,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跃不过的龙门;灵气在她的肌肤上跃动着,仿佛只要她想要,天道意志就会把一切都给予她,这是一种让人感到惶恐的极品馈赠。
但对于素思牵而言,这些让常人眼馋的仙品体质全都不重要。
她再度扫视着自己的一切,却……
素思牵突然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宠溺的侧颜,然后再度闭上眼睛,不敢相信地内视了一遍又一遍
——她找不到阴阳炼器法炼化的痕迹了。那个将素思牵与王仇捆绑在一起的唯一桥梁。
“这是我给予你的最大礼物,自由。”王仇笑道。
“自由……”素思牵将这个词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却尝不出自由的滋味,如同嚼蜡:“为什么……”
“重塑肉身之后,你我之间的羁绊消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全新的素思牵、一个自由的剑仙……诶诶诶诶你干嘛呢!”王仇的话还未说完,少女便焦急地在他的腰间来回摸索,吓得他大叫起来:“高贵的修真者抢劫凡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素思牵装作听不见。她将男人的所有储物袋都掏了出来,一一检视着:“我在找鼎炉……”
男人苦笑着摇头,双手将她的脸颊捧入手心。四只眼睛对视,少女翠蓝色的眸子里只有迷茫与不知所措。
“听着,素思牵,你自由了。你不再是给冷空寒收集贡品的鬼伥、也不是我手底下的灵器,而是一个自由的人,听明白了么?”
“是思牵刚刚惹怒主人了么……思牵可以改的,以后再也不会对主人拔剑了……主人也可以随便惩罚思牵,怎么惩罚都可以,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一点小小的波折而已,早就原谅你啦。我虽心胸狭隘,但也没小气到这种地步吧?”
“是思牵不够好看么……我会学着化妆,也会向鹊渡潇姐姐学习……”
“美若天仙的三无少女,是个男人都会被迷的走不动路,怎么可能会不好看呢?”
“是思牵不够听话么……我……”
“我觉得我指东你都不敢往西,天底下还有像你这么听话的女孩么?”
“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主人你不要我了……”
感觉到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王仇把她从怀抱中放开,随后张开双臂,感受着夜晚清凉的秋风,星辰照耀在墨蓝色的天空中:
“看看这个壮美的天地吧,每个鸟儿都能肆意翱翔在天际、每个野兽都能放纵地奔跑在原野,这就是自由。人类贵为万物之长,而你更是天赋绝伦的修仙者,为什么不能拥有自由呢?你是早夭的天才剑仙,还未成长就香消玉殒,之后更是被炼作鬼傀,身不由己地做了一大堆恶事……我若是还有良心,怎么可能再忍心将你炼化?我不是好人,姑且当做我久违的大发善心吧。”
素思牵想踩男人一脚,可赤裸的脚丫明明抬起,却怎么也踩不下去。
她背过身子,想把眼泪吞进肚子里,结果连身体都背叛了她,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自由,这个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素思牵却不想要。
在天衍灵剑宗覆灭之前,素思牵的人物逻辑是自洽的:她是善良的正道修士,虽然心思很多,可笨拙地不知如何表达;她的天赋很高,但自我认知一直都是普通人;她努力地帮助别人,甚至为此不顾自己死活。
世人都道素思牵是天才,素思牵却觉得自己与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更为普通的女孩。
当素思牵被冷空寒炼化成鬼傀后,一切都变了。
她不再是自己,本就淡漠的性子被冷空寒彻底抹去,成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她过去的人生不再有意义,成为了一个余生都只能采补女性的工具……冷空寒把人变成了鬼。
直到三千年后的如今,她被主人炼化,方才恢复了曾经的神智。
但那时的素思牵还是素思牵么?
宗门覆灭,师长战死,她在这世间再无依靠,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只有主人给了她意义,哪怕这个意义的代价是让她去死,她也可以死地有价值。
于是时间来到了今天,她又活了过来,可她还需要为什么而活呢?
为谁而活呢?
素思牵这个人物已经无法自洽。
她空有这一副绝世仙躯,却再也无法为自己找到新的意义。
她早在三千年前就该死了,对她而言,活着反而是一种折磨。
失去一切了的素思牵,是否还可以自称为素思牵呢?
“主人……”
“以后你我再无关系,可以不用叫我主人了。不过日后若是成了大乘期老祖,别忘了提拔提拔在下,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那……王……公子,珍重。”
没有惋惜,也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恩断义绝般地突兀。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
素思牵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但她唯一知道的是,主人不要她了,那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且慢!”王仇突然叫住了她。
素思牵惊喜地猛然回头,还以为事情出现转机,没想到对方却说:“此去一别,不知再见是何时。我还有些临别赠礼,朋友一场,收了再走吧。”
这条命都是男人赠予她的无上礼物,素思牵已经知足。她本要回绝,但一想到能和男人多说两句话,便走了过来。
“我给你准备了三件临别赠礼,这第一件呢……”王仇挥了挥手,EVA唤出一个巨大的箱子。
素思牵将之打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一颗颗罗列整齐的人头。
“这些都是你曾经的灭门仇人。他们有些早就死了,我把他们复活,让他们再死了一次,神魂装在灵石里供你把玩,觉得无聊也可以扔到茅坑里;有些人生了后代,族谱被我扒干净后,也全装进箱子里,送给你。你是高高在上的正道仙子,有些事情做不出来,我帮你做。日后有什么黑活,也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打折。”
素思牵哑然。她本想帮师姐长老们报仇,然后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自杀,现在看来可以直接去找个好地方了。
“思牵,是不喜欢么?怎得连笑都不笑一下。”
“王公子,我性情淡漠,平生不爱笑。”
王仇无奈地耸肩,随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第二件礼物,只是一双普通的碧绿纹饰绣花鞋。
针眼杂乱,看起来很丑。
他说道:“你现在已经化作人类,此去路途遥远,也该找双鞋了。不是什么贵重礼物,收下吧。”
鬼修是天地之间的异类,名号从生死簿上消失,死后也不会投胎,只能神魂俱灭·。
她们是无根之水,而天为阳、地为阴,她们需要时刻从大地中汲取阴气,久而久之便出现了不穿鞋的习俗。
但如今的素思牵已恢复肉身,王仇这件礼物似乎想告诉她,她已经重新活过来了。
——你不再是什么吃人的鬼,而是素思牵,一个活生生的人。
素思牵接过绣花鞋。这不是什么珍贵的灵物,甚至可以说丑陋,却被她抱在怀中,格外珍惜。
她突然不想死了。
既然这具身子是主人给的,她也应该爱惜才对。
她要去看看这片天地,用这双绣花鞋丈量世间的每一寸山河。
等到走不动了,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再也不会醒来那种。
还有,她要把这双鞋放在墓穴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在墓室里布置一大堆陷阱。
后世若是有来地宫秘境寻宝的修士,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却发现宝物只是一双丑陋的绣花鞋,是否会气到破防?
恐怕会想把她挫骨扬灰吧。
但只有素思牵知道,这是只属于她的宝物,比什么剑谱丹药还要重要。
内心已被男人的礼物融化,素思牵还是冷冰冰地问道:“还有么?”
“不把这双鞋穿上试试大小么?”王仇色眯眯地盯着少女的赤足,淫笑着说道:“我可以代劳哦。”
“不劳烦王公子费心。女孩子的脚不是能随便碰的,还请王公子自重。”素思牵偏过头去,直言拒绝,
虽然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蛋,但王仇知道她是生气了。毕竟经常跟苏听瑜在一起,他也知道了什么是死傲娇。
王仇哀求道:“这双小脚我都舔过了,现在连摸一摸都不让了么?思牵,你好绝情啊呜呜呜……”
“我的主人舔过,王公子却没有。”素思牵本想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但看了男人脸上的渴望,还是心软了:“不过我身体确实不适,腰弯不下来。还望王公子……帮我。”
少女坐到一旁的石阶上,一只腿伸出,将小巧的裸足展示在王仇眼前。
清凉的阳光映射在脚掌,每一丝花纹都清晰可见。
见王仇单膝跪下,这个倒反天罡的举动让少女微微一颤,脑袋害羞地侧了过去,双眼却还在撇着男人认真而色眯眯的眼神。
王仇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裸露的小脚,仔细端详起来:少女的足弓优美,五根小巧的趾头微微蜷缩,显示出她的紧张。
令人感到惊叹的是,即使是常年锻炼的剑修,仙子的脚底依旧没有任何粗糙,巧夺天工地仿佛是一块美玉。
“王公子……别看了……”素思牵将眼睛闭上,可细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王仇自然没按什么好心思,将少女的脚掌放在手心中肆意把玩:时而挠一挠脚心,她挺翘的娇鼻就会轻轻翕动;时而攥一攥那几颗玉豆子,她的粉唇就会微微抿起。
她就像一个预设了程序的单片机,输入不同的信号就会有不同的反应。
而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却都发生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剑仙子脸上,真是太可爱了。
一双鞋子穿了十分钟。男人一直把玩到小脚上布满香汗,才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将这只小鸟放飞出去:“好了,走几步路看看吧。”
素思牵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又跳了几下。很软,也很舒服,久违的包裹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合适。谢谢你,王公子……”
“合适就好,这双鞋子我可是绣了许久,可不要嫌我技术差啊。”王仇满意地点了点头。
“呀!”少女惊得一跳,赶忙想把鞋子脱下来,却被男人拦住。她问道:“王公子您如此尊贵,怎能为了我,做这些女红呢?”
“哼哼,我可是跟淑娴学了好久。你瞅瞅,手指都钻出几个针眼。”王仇满脸炫耀地将手指伸出,上面有几个微小的血点,那是他“努力”学习而留下的印记。
没成想少女见到反而急了,将王仇的手指含入口中,稚嫩的香舌沿着伤口慢慢舔舐,为男人抚平创伤。
“好了好了,口水只是能消毒而已,舔伤口是没用的……来,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一枚储物戒指。”王仇被少女舔得有些发痒,笑着将戒指递给她。
这是一枚小巧的碧玉戒指,颜色很纯粹,看起来价值不菲。
素思牵将神识注入其中,见到了比小山还要高的至纯源石,奢华的景象令她咂舌。
拥有了如此富裕的积蓄,少女觉得自己甚至能买下世间任何一家宗门。
若是拿来修炼,依靠着如今的体质,她感觉几年内就能晋升合体期,甚至十数年内飞升成仙。
“戒指么……我愿意……”
“什么?”
“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思牵,时间也不早了,趁着天色未晚,赶紧上路吧。”
“思牵不走了,便留在你身边。”
“可我已经给予你自由了,你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待在何处都是我的自由,有问题么?”
“我以后可是作恶多端,仙子跟在我的身边,恐怕会影响威名啊。”
“三千年前死了的人,哪还有什么威名?从今日起,我素思牵便为你而活。你作恶,我也作恶。若是主人还想着我的脸面,日后还望手下留情,少杀几个无辜之人。”
“我要是不呢?”
“那天下可能就要多个凶名赫赫的剑仙了。”
王仇笑着点了点,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舞梦臾的事件结束后,他多了许多危机感,甚至想就此宅在万道仙宗的龟壳里,再也不出去。
毕竟外界可是危机四伏的修真界,鬼知道又会遇到什么隐匿了千万年的老阴逼,埋伏在阴沟里让他翻车。
《阴阳炼器法》虽然玄妙,可被炼化的灵器再无修为晋升的可能,只有秋少白摆脱了控制,才晋升大乘期。
然而即便是秋少白如今已被炼化,她灵气无法补充完全,顶多只能发挥出比晋升前高一些的水平。
毕竟灵器的灵力补充只有依赖男女交媾,可王仇是个废物;虽然后来有了胡藕雪,可奶牛也不过是个合体期,把那对大奶挤爆了也填不满大乘期的灵力空缺。
故此,王仇急需一个潜力巨大且未被炼化的灵器,素思牵就是最适合的那个。为了素思牵的忠诚,王仇这才决定学一学刘备。
男人以为少女单纯地什么也不知道,还在为自己的成功作秀而暗暗自得。
可素思牵只是表面看起来清冷,内心却如同明镜似的,男人那点小心机早被她看透了。
她虽不知道主人的真实目的,但知道主人想要她以自由人的身份呆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拙劣表演,素思牵倒是看得很开心,因为她喜欢,于是越想越甜蜜。这个给予了她一切的男人,她也要用自己的一切来回报。
王仇抚摸着少女的脑袋,说道:“你跟在我的身边,就不用再叫我主人了,毕竟我又没炼化你。”
素思牵轻轻摇头,将秀口微张,舌尖处有一滴血珠,那是她在之前舔舐男人手指时,从主人伤口里偷来的。
粉唇闭阖,再张开时已找不见血珠,被少女珍藏在了丹田当中:“滴血认主,你想跑也跑不掉。思牵已经缠上你了,一辈子。”
这样的“滴血认主”没有任何约束力,只是少女的心甘情愿,但她毕生都不会违背这条契约,哪怕身死。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是夜,王仇还沉浸在梦乡当中。梦中有炸鸡、威士忌,还有《古剑4》……话说《古剑4》什么时候发售?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磨蹭,男人睡意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曲屏痕正坐在他的胸口。
“嘿,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是来找我了!”王仇有些生气。
他在复活素思牵之前,先将君子国的人皆数复活。
本来他还挺自责,毕竟人家因他而死嘛,打算好好地赔礼道歉。
没想到在曲屏痕的带领下,那帮逆臣贼子竟然头也不回地离朕而去,真是岂有此理!
“之前您被夺舍,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我们宁死也不肯为虎作伥。但终归是背叛了仇兄,罪无可恕,死亡是对我们最好的惩罚。没成想仇兄还要搭救我们这些酸儒……今日被仇兄复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作何表情,这才落荒而逃……”
说着,曲屏痕玉手轻抬,将锦袍上的盘扣一一解开。
那件绣着祥云图案的厚重墨青色锦袍,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簌簌”声,沿着她光滑如锻的肩头滑落。
作为君子国的“二皇子”,君子国最能担得起“君子”之名的美人,曲屏痕平日总是穿着这身厚重锦袍,将自己的娇躯包裹得体。
出乎王仇意料的是,这么严谨端庄的锦袍之下并非是寻常内衫,而是令他血脉偾张的画面——少女仅穿一件近乎透明的黑色薄纱,边缘缀着蕾丝花边,堪堪遮住重要位置,可白皙的肌肤还是从黑色的薄纱中透出来,让肉色为这件淫糜的情趣肚兜做点缀。
她将锦袍小心叠好,放在床边,转身面对王仇时,脸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可那张端庄得体的文人面容还要强装镇定,故意挺了挺胸,让那对饱满的乳肉更显突出;肚兜下缘刚好遮住少女的关键部位,却紧紧贴坐在男人的小腹,若隐若现之间更添诱惑。
曲屏痕身子微微前倾,让下垂薄纱轻轻拨弄男人的胸膛,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甜到发腻的文字:“今夜,奴家就是来给主人赔礼道歉。”
等等,红唇?王仇怔住。只见她蛾眉淡扫,樱唇点朱,玉腮还缀着薄薄的粉霞。这个平日里不施粉墨的女君子,今日竟化了淡妆!
曲屏痕、化妆、情趣内衣、奴家、主人,这几个词语怎么看怎么不搭。王仇心中了然,翻身又睡了过去:“原来是做了个春梦啊。”
少女娇哼一声,将男人的大手穿过纱衣、放到柔软的乳肉上,粗糙的两指刚好夹住顶端的嫣红。
她轻吻着男人的侧颜,娇滴滴地说道:“若是主人觉得自己在做梦,不妨捏一下指尖的东西。到时听到我的声音,便知道是不是梦。”
男人下意识地掐了两下,少女于是凑到他的耳边,将最温柔的娇喘吐进男人的心扉。
王仇吓得打了个激灵:“莫不是复活出了岔子,将合欢宗门人的神魂掺进去了?”
“非得让奴婢说几声‘子曰’,主人才知道奴婢叫曲屏痕么?”少女双腿分跪在男人两侧,嫩穴紧贴男人的腹腔,在男人身上做了一个卑微至极的土下座:“奴婢当时抱着比干之心,眼看进谏不成,这才以死明志。但终归是冒犯了主人,变作戴罪之身。没成想主人不计前嫌,救奴婢于阴司之中。奴婢若是还有心,又怎会再怪罪主人呢?”
王仇哑然。
眼见曾经风度翩翩的女君子在自己面前土下座求饶,娇嫩的乳肉紧紧贴在他的胸膛,甚至还穿上如此淫糜的情趣肚兜,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好了,我也没生气……其实刚把你们复活的时候,我就想先道歉来着。毕竟我之前对你们、也对万道仙宗的女修们做过那么操蛋的事情,我也挺自责的……诶,被夺舍之后,我才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仔细回忆我过往的一年,感觉自己挺不是人的……”
“既然主人心中有愧,为何还要炼化万道仙宗呢?”曲屏痕抬头问道。
“毕竟她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外界肯定能猜到我的行动轨迹,为避免暴露,就只能炼化万道仙宗,对外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王仇还要辩解,却被红唇堵住了嘴。
“好了,主人,不必再说。”曲屏痕微笑道。
她知道王仇又在为自己的性欲找借口,于是轻声规劝道:“我不求您成为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好人,我只求您日后在做事时,心中多少留着那么几丝怜悯之心……权力是有毒的。您如今的权力太过巨大,已经不再似曾经的模样。瞧瞧冷空寒吧,她将天下人当做鼎炉、视天下人为草芥;还有舞梦臾,为了自己‘道’而失去人性,将世人都看做灵气与肉身的混杂物。她们这样的,还叫人么?您难道想学她们么?”
听到她的声音带上了几丝哭腔,王仇沉默良久,咬了咬牙,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好吧……”
曲屏痕继续低声哀求道:“奴婢不是让您就此收手,只是……奴婢能否向主人求个情?您日后想炼什么的时候,若是奴婢劝您几句,您就能高抬贵手,奴婢便心满意足。如果我的劝诫能让您收敛、少炼上那么几个灵器,曲屏痕也不枉君子一场,才能更心甘情愿地当主人的折扇,您说是么?”
这次王仇倒是答应地挺痛快:“当然可以。若是日后你为谁求情,我听就是了。”
曲屏痕高兴地吻上男人唇瓣,香舌顿了一顿,随后开始贪婪地汲取男人口中的津液。这是她对主人听话的“奖励”。
跟王仇相处久了,曲屏痕也知道了王仇是个怎么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上次他炼化察吉里时,曲屏痕只是提了两句,就被男人抓住屁股暴肏,连着三四天都下不了床,还得让母亲帮她抹药膏,这也太羞人了。
而这一次,她决定换一个方式。
作为古之君子,王仇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君主。
虽然孔子说过“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但由于《阴阳炼器法》的存在,曲屏痕这辈子都“止”不了了,只得一条路走到黑。
曲屏痕不善交际,更不善于跟王仇这种恶人交际,但幸运的是,她读史。
纵观历史,每位可以称得上“能臣”的人,都有他们独特的谏言之道,这是因为他们会根据君主不同的个性、而采取不同的说话策略。
一味地将自己当做比干、魏征之流,固然是可敬的诤臣。
但君子的目的从来不是用谏言来表现得自己多么高尚,而是为了让君主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复活之后,曲屏痕不知以何种面目来应对王仇,才落荒而逃。
在男人与素思牵谈情说爱的下午,她私下拜会了最会说话的秋少白和最会上床的鹊渡潇,总结出了自己的心得,然后才来找到王仇。
情事不决问秋少白,床事不决问鹊渡潇。两大高手教授君子国的天才少女,曲屏痕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应对王仇的“谏言之道”。
虽说曲屏痕此番折节,不过向主人讨到了个“君子协定”。
而君子与小人的誓约,上一个还是曹爽与司马懿的洛水之誓。
但她的努力总归是有回报的,若是日后哪怕能挽救一个人,她也心满意足。
“我知道你在求情,我姑且应了,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若是将全天下的女人都炼作灵器,那这世道多无趣啊。好不容易来世上走一遭,我还想玩的久些呢。”王仇打了个哈气:“好了好了,以后说话不必那么拐弯抹角,我要睡觉了。”
相处越久,心事就越是藏不住。
曲屏痕是个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君子,怎么可能瞒得过王仇这个老阴逼人精呢?
但既然自己的女人都这么说了,他也愿得做个顺水人情。
通过君子国的经历,王仇与自己心中的恶和解,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恶人,并就此沉沦;通过被夺舍的经历,王仇与自己心中的善和解,让他知道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坏。
他本就是个混沌中立的人,遇到喜欢的就肏、善心大发就不肏。
这一次风波过会,王仇终于认清了自己,开始践行自己心中的“道”。
男人胡乱甩了甩手,示意曲屏痕退下。谁知少女得寸进尺、竟轻咬住男人的唇瓣。
王仇朦胧地睁开眼睛,只见跨坐在自己肚子上的娇嫩美人,已将薄纱肚兜脱下。
玉手挥舞,沁满了少女体香的纱衣便丢在了他的脸上。
月光滑落,投过朦胧地薄纱,男人只能隐约看到一具无比白皙的身躯,正在自己眼前谄媚。
“既是负荆,当免冠、徒跣、肉袒……”曲屏痕说着,将纶巾取下,秀丽的长发脱颖而出,让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汗香。
随后又褪下布袜,女君子将自己的赤身裸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眼前:“主人什么都有,这负荆的贽礼倒是不好准备。奴婢左思右想,唯一能报答主人的就只有这一身的肉了。本就是主人再造之身,虽不及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若是主人欢喜,还望……还望主人怜惜……”
语毕,曲屏痕重重吻了上去。
于是二人的舌头隔着一层薄纱,相互交换着津液。
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克己复礼的女君子,只有一对交媾的男女,用自己的行动来宣泄着爱意。
似乎是闻到了肏批的气息,男人的肉棒宛若天线一般直立而起。
此刻少女依旧跨坐在男人腰腹,于是挺立的肉棒直接卡在了她挺翘的股间。
只是在二人亲吻之时,王仇感觉又有一只小手扶住了肉棒,随后就是数道温暖喘息打在上面。
既然曲屏痕在与自己接吻,胯下之人又是谁呢……王仇想去看一眼,结果少女赤裸的身子将所有事物都挡下,让他看不到下体的情况,只能看到那具白皙的身躯
——不如秋少白那般丰腴,也不如苏听瑜那般紧实。
曲屏痕就像一个普通的中文系黑长直校花,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身子也是轻盈的少女体型。
再配上大小适中的椒乳,以及肌肤上微不可见的毛孔,让她在这个仙子遍地走的修仙世界显得那么“平庸”。
但正是因为这样不完美的平凡之美,才更能让王仇这个凡人心动。
曲屏痕将男人脸上的“面纱”拿下,事无巨细地舔舐着他的脸庞,彻底将王仇的视野覆盖:“负荆之人不仅有我,还有君子国的全体君子们……只是她们一人都来赔罪一次,恐怕先吃不消的就是主人了。于是此番侍奉只有我们四人,还望主人能够谅解。”
哪四人?自是曲希梦和她的三个女儿了!
王仇不是没玩过母女四飞,但都是在他半强迫性质下展开的。
毕竟对于她们这种恪守礼教的女君子来说,伦理是她们心中最羞耻的事情。
如今不需主人命令,她们四人竟一齐爬上床,还真是……
“谅解,我谅解的不得了啊!嘶噢噢噢哦哦!”王仇不由得哼唧出声,随后又被朱唇堵回嘴里。
原来胯下的三条香舌在肉棒汇合之后,其中一条香舌攀缘到顶端,随后将整个肉棒都吞入喉中,龟头被喉咙的软骨包裹,发出“齁齁”的雌叫声;另两条香舌沿着男人的阴毛向下,一左一右地吮吸起的硕大黝黑的卵蛋,口中传出阵阵滋溜声。
王仇无法想象这样尽心侍奉的女子竟是君子国的皇室。
母女几人一同舔舐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女子国的美人浴,但那只有凌辱洁癖女子的爽感,如今却有一种浓浓的征服感……毕竟让那些平日里满嘴都是“之乎者也”的女君子,忘却脑子里的圣人之言、不知人伦与廉耻地一同自愿吮吸着男人的肉棒,这样的征服感谁又体验过呢?
玩什么play是满足性欲的一环,让谁玩这个play更是爽中之爽!
曲屏痕时而吮吸着男人的舌头、舔舐着齿上的每一处条纹,时而在男人的脸上流连、种下一个个草莓。
她若有若无地哼道:“主人,我们不妨玩个游戏如何?”
“说……哦哦哦……”王仇低声嘶吼着,极致的快感与征服感让他对女人百般纵容。
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在温暖的腔道里进进出出,紧致的包裹与下流的吮吸让他的心脏来回坎坷。
更别提其余三条用心侍奉着的香舌,还在他的身子上来回游走。
曲屏痕的娇躯更是紧紧贴在他的上半身,让他仿佛盖了一层美肉制成的被褥。
“您现在看不见身下之人是谁,那便用这根……鸡巴来感受一下,猜猜究竟是谁在做什么,如何?若是您猜错了,可别忘了之前的承诺。”作为恪守礼教的君子,说出污秽之词让她感到羞耻。
但为了主人高兴,还是吐了出来。
“那若是……哦……我猜对了呢?”王仇哼唧了一声。
曲屏痕娇嗔道:“我们母女四人都是您的人。连命都是您的,奴婢真不知还有什么能给的……不过嘛,我们倒是琢磨出几个新玩法,只是不知主人能否玩到了。”
“好!莫说有奖励,就算没奖励,你就是让我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你,我都乐意!”极致的侍奉早就让男人飘飘然,随口应到。
他不由得心想:没猜都这么爽了,猜对了不得上天了啊?
“那主人先来猜猜,是谁在为您口交吧。”即使在与主人对话,曲屏痕嘴上的工作依旧没有闲着,孜孜不倦地在男人脸上留下香甜的津液。
王仇不语,只是淡笑一声,肉棒往前稍稍推进,便听得一阵“齁齁”声。
于是自信地说道:“听这淫叫,中气十足,平日里想必是为严于管教的中年慈母。再加上这根能将我肉棒尽数吞下的喉管,想必是你的母亲……曲希梦。是也不是?”
美妇想说些什么,但男人又轻轻一捅,于是圣人之言被这么捅进肚子里,吐出来的却是“齁齁齁”地反胃淫叫。
“主人果然聪明!那……舔舐您右边卵蛋的下贱淫娃,又是哪位妹妹呢?”
“这……”
排除掉了曲希梦,剩下只有姐姐曲茹帆和妹妹曲墨轻。
一个是高挑豪迈的御姐、一个是娇小冷清的萝莉,二人虽体型差异巨大,可口舌的触感几乎一模一样。
仅仅是靠睾丸上粗糙的皮层,实在无法将她们分辨……等等,妹妹?
“哈哈,曲兄,你说漏了嘴吧!你说妹妹,自然是曲墨轻!”
“莫叫我曲兄。此番场合,叫我屏痕就好。或者是……贱奴。”曲屏痕娇嗔一声,坏笑道:“主人这次猜错了呢。奴婢故意失言,便是为了引你入钩……嘻嘻,主人莫怪哦。”
舔舐右边的动作停下,随后粗壮的吐息打在卵蛋上,有些类似于秋少白的洒脱声线响起:“主人,在下是曲茹帆。家妹为了胜利,竟使出这等手段,我回家之后自会教育她。”
“姐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这是跟主人的情趣,不要那么古板嘛~”曲屏痕先是劝解了姐姐,随后凑在男人的耳边说:“主人,虽然您败了,但我也是胜之不武……这奖励,也一并颁给你就是了。”
话音刚落,坐在男人小腹处的美尻沿着马甲线慢慢向上,一点点地沿着男人的身体挪蹭,最终臀瓣填在了男人的头上。
曲屏痕肯定不敢把全身的重量坐到主人头上,只是在男人头上扎着马步,让自己的嫩穴悬在男人眼前,淫水缓缓滴落在他脸上。
王仇只见那嫩穴越来越大,最终紧紧贴在嘴上,让他的唇齿间都是女君子的甘甜淫水。
秋少白的肉穴是酒味、胡藕雪的肉穴是奶味,曲屏痕身为凡人,淫水反而带着淡淡的咸酸,那是只属于凡人女子的真实香汗。
但王仇并不觉得反胃,这股淫液反而被她的体香覆盖,汗味成为食品添加剂,让这个穴肉的舔食口感更盛。
与此同时,下身的触感也发生了变化。
正在进行口交的美妇没有停下,分别舔舐两侧睾丸的香舌却慢慢远离,沿着男人的股沟向下,最终在男人腥臭的菊穴处交汇。
“呜……嗷……”
王仇感觉两条香舌撬开自己菊花的大门,随后一个舌尖沿着周边舔舐,另一个舌尖则直入深处、来回刺激着前列腺。
她们放在外界都是文学大家、是恪守礼教的古之君子,如今竟然将肉穴喂给自己品尝、用舌头舔舐男人肮脏的肛门。
强烈的征服感让王仇爽到极致,一时失神竟有发射的欲望。
最先感觉到的是口含肉棒的曲希梦。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似乎是玉手打在屁股上的声音,随后侍奉男人菊花的姐妹便放缓动作,避免让主人过快发射。
而曲屏痕则把肉贝塞进了男人口中,让他整个心神都沉浸其中,省的他左想右想、最终成了个秒射男。
但她们的动作并非一味放缓,而是在男人射精的边缘来回挑逗:时而快、时而慢,让他的心脏在过山车似地来回颠簸,若隐若离地在边缘游走。
如此反复许久之后,曲希梦感觉口中的抽搐越发剧烈,于是吐出肉棒,说道:“女儿们,该下来了。”
最先离开的是曲屏痕,她将嫩穴从男人的舌头里拔出,随后连舔舐菊穴的香舌都离开。
母女四人跪坐一排,风姿各异的四张脸蛋接连成线,却都在肉棒之下雌伏。
她们张开嘴巴,舌头半吐,齐声道:“请主人射在我们母女的脸上吧~”
男人再也忍耐不住。
于是肉棒为笔、娇容为纸,浓郁腥臭的白墨在女君子们的脸上肆意挥洒。
直到把她们那些恪守礼教的端庄面容尽数污染,才意犹未尽地停笔。
待到结束,众人一拥而上,争抢着讲男人肉棒中的余精吮吸而出,随后母女四人互相舔舐对方脸上的精液,津津有味。
夜终于深了,五人睡在一张床上。最先睡着的是年纪最小的曲墨轻,小萝莉抱紧男人毛糙的大腿,像个树赖熊。
听着耳边传来其他女子的轻鼾,王仇对着怀中女子说道:“曲兄,以后不必这么折辱自己。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曲屏痕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原先倒是直言进谏过,你个昏君听过么?
她道:“主人……”
王仇打断了她:“不必再叫我主人,随你开心就好,我倒觉得仇兄不错。”
少女犹豫了许久,最后轻轻喃喃道:“那……郎君……”
话未说完,鼾声响起。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