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奋力挣脱桎梏她的大手,整理好衣襟,没好气地说:“没人想在人前露出,而且我也没有那种怪癖。”
舞会的氛围尚在,按照传统,最后一舞的音乐悠长,灯光亦会逐渐变暗,直到人群隐入黑暗。
暧昧的氛围一瞬间剑拔弩张。
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缺是再挣扎亦逃不了,只会白白挣脱到落羽。
他拦着她,轻轻在她耳畔说:“我们也去跳舞。”
萨克斯的变奏暗示尾声将至。
灯光熄灭,黑暗袭来,压抑的人性被释放,狂热而动情的深吻,直到散场的人潮一闪而过,犹如对隔阂漫长的告别。
午夜的社交氛围依然不减,但他们先一步离开。
“谢谢你给我邀请函。玩得很开心。”她看着后视镜,齐雪枫被她的目光吸引走注意力。
“安慰失恋的未婚妻,难道不是我的义务?”一味讽刺挖苦。
她反将一军,“你本来可以与个真千金结婚,何苦跟我一起,你只是不想投的钱浪费罢了。”
“是啊,可我终究没有豪门血脉,假名媛配假少爷这才是天造地设的组合。”
梁嘉敏在认识他很久后,和他母亲正式见面的时候才得知惊人的内幕——豪门贵公子竟然是齐太和亡夫的儿子。
一直以来齐潇文当他亲生子养,因此是所有人心目中公认的接班人。
但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接班,自然而然地招致齐家的公子哥们不满,不知多少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
“你只想要个花瓶。”她在骂他,也在骂她自己。被关得越严,心就越发自由。
“做个安稳的富太太挺好的。这不是一直以来你的期望?”
好像也是,但也不算。
她在社交界毁誉参半,只要跟齐雪枫结婚,过往所有的耻辱都能一扫而空,那些富太太、富家女以及数不清的自以为是的纨绔的嘲讽和谩骂都会回旋镖。
可是,正所谓品尝过自由的味道就会上瘾。
现在的她不再是16岁时被他带回家养的小女孩,但尽管如此,她也无法断定是否后悔当年的决定。
“我不知道。”
不合时宜的红灯,刹车。他转头看她,“马上就到家了。”
他口中的家,就是丽山海崖的庄园,不仅偏僻而且还有个很大的迷宫花园。
老实说这里要比平时居住的地方安逸多了,以前她被发配冷宫,就是被送到这,跟自己最爱的拉布拉多一同闯迷宫。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每次来这,齐雪枫都会很快追过来兴师问罪。
就像现在这样。
赤身的男人自以为很性感,梁嘉敏至今仍接受不了她要跟这种人度过下半生的事实。
“我们和好吧。”他的手指撩开碎发,“嘉敏,我有半年没碰过你了。”
这话说的就像是哪个妃子要被皇帝临幸一样。
梁嘉敏狠狠白他一眼,“凌晨一点半了,我要睡觉。”
“好吧。”齐雪枫格外温顺地抱着她睡,“还不睡?”
“我在想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你还是去睡吧。”
他吻上樱唇。
嘉敏无奈,嫌弃道:“枫,你没看新闻吧,接吻传播抑郁焦虑,还是少点接触吧。”
“……”无语至极。
“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必不可能。”他乐此不疲地亲她。
“哼!你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无耻。”
*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滂沱的大雨,雨水没过脚踝,很冷。我在雨中走了很久,走到某家卖春店的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仅剩下我梁嘉敏一个人,于是我也逃之夭夭。
无奈辍学到胭脂街卖身,你可以说我下贱,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才是个16岁的女生,没有学历,也没有钱,做妓女是唯一能养活自己的方式吧。
“证件给我。嗯,梁嘉敏?还是未成年啊,我们这里是正规店,未成年接客有点麻烦。好在16岁去卖又不犯法。”
卖春店的小老板边抽烟边打量她,真是尤物,石破天惊的美貌,这样的货色在哪都是稀罕货,卖出去的价格恐怕能比常人多几倍。
更不要说,他一看上去就知道她还是处女——美人昂贵的初夜必能狠赚一笔。
她不习惯烟的味道,呛得咳了两声,“可我没有其他养活自己的办法……”
小老板瞇着眼睛,无依无靠还身无分文的女人必会长期卖身。
控制好她,店里几年的摇钱树就来了。
他掐掉烟头,慢慢悠悠说:“倒是也不碍事,毕竟这里可是红灯区,帮派林立,在这开的店很多都有背景,没哪个条子会专门来自讨没趣盘查证件。”
嘉敏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少,她能活下去了。
“身高173cm,体重51kg,胸围34C……艺名雪莉,跟我来拍照。”电脑上则写着:18岁,在读大学生,绝美,巨乳,紧致。
换脸的照片里她斜倚着沙发,布料少得快要露点。
小老板把她带到摄影棚,摆些充满诱惑的姿势,她很配合,拍出来的照片甚至不需要修图。
男人很满意掐了下她的腰,她虽然感到不适,但不敢说任何话。
“没有任何经验,有点难办啊,大部分客人都不喜欢毛手毛脚的毛丫头,但有钱的客人肯定不会拒绝漂亮的雏儿。”为了把处卖个高价,小老板没亲自下场睡她,教她戴避孕套,用杀菌喷雾,消毒洗浴液等等。
“做这一行基本上客户都要求内射,对于性病客人才会必须戴套。为了避免多养一个的麻烦要经常吃避孕药,店里会免费提供。在服务过程中,要求口交的客人也不少,漱口水也会免费供应。如有吸烟习惯,提前用漱口水或者口香糖除口臭。事前事后都要洗浴,消毒……”卖身的行业居然如此细致。
她听得云里雾里,唯一的感想就是恶心,居然要用嘴巴把精液吸出来,这到底是谁发明的恶心法子?
拉皮条的老女人把她带去看AV,她看了一眼就受不了。
发情的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那根东西猛插女人。
男人不断用侮辱性词汇宣示自己的性能力强和地位高。
肮脏、粗鲁、污秽。
毫无疑问,AV里的女主就是她未来日子的缩影。
梁嘉敏低头默念: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这样,该死的生活。
她的脸色变化极大,那老女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雪莉,你还想要钱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没过多久你的钱就数不过来了。”
“我……不想。”
“小姑娘到底都会抗拒,人都有第一次,试试呗,钱到手才是真的。”老女人拍着她的肩,“哭什么?男人是叫你开心的。”
梁嘉敏自己都没注意到,泪水已经糊面,她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卖春店。
总之,当她回神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无情的大雨淋湿,感觉不到冷,没有任何情绪。
凌晨,暴雨中的红灯区在雨幕里依旧灯火迷离,高楼林立,行人寥寥,她在这座以繁华闻名的城市找不到归宿,她黯然离开这里,游荡在街道。
最终,她没有成为站街女、陪酒女而是在某个暧昧场所短暂地工作后被他带走。
事实上,她已经忘记如何结识他,反正不是在红灯区,像他那样爱惜羽毛的人是不会踏入肮脏的地带。
生命中总会有人在预料之外突然出现,慢慢地成为熟识的人。
齐雪枫,现在回忆起他,她很难形容,用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这类词形容似乎也对,但她只觉得那张脸很讨厌,红灯区不乏男人对女人死缠烂打,她遇到过不少人来缠着她,妓院催她下海,黑帮逼她还债,小混混想睡她。
多来一个,无非是瞧上她的肉体,所以在她眼里,他和那些没什么区别。
“梁小姐,您可以赏光和我一起去吃晚饭吗?”
梁嘉敏瞧着那个人,他给她的印象是个比她大不少,但不到三十岁还算年轻,容貌隽秀的忧郁青年,但他的搭讪技巧实在拙劣。
她回绝道:“抱歉,我没时间。”
“我想你会有时间的。”他指着那些催债的人,笑意尽在不言中。
像少女漫画或者小说那样,他帮她还债,他随手的一下就是那时的她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但是有所谓的浪漫或者说梦幻吗?
没有,完全没有,赤裸裸的交易罢了。
他是为了和她上床才帮她还钱的。
有权有势的人很轻松就能打发掉那些把平头老百姓压得不敢出声的地头蛇,他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钱给他们就结束了。
“你帮我还钱是……”那时她太年轻,要还家里的欠债别无选择,献身给他一样是“被自愿”。
如果她逃走,他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如同蛛网上的蝴蝶等待被蜘蛛吃食。
“你该庆幸你长得很美,才值得我花钱买下你。”他丑恶的嘴脸已经摆在明面,阵阵恶心。
“你的话真是恶臭,欠你的钱我会还上。”
“要知道你是幸运的。”在他眼里,他是她的救世主,实际上那个时候她宁可卖身也不愿意被他困在笼子里。
“我可是真不幸。”她真心说出这句。
“幸不幸运不是由你说的算,是我掏钱给谁。你该庆幸你长得很像我的故人,我才会心甘情愿救你。”他一厢情愿地抛出钞票只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欲望。
他说完那些恶心的话,望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她,声音软下来说:“别哭了,哭成小花猫。”他拿丝帕擦掉她的泪。
他花了很长时间安慰她,那只是得手后不怕她跑了才耐下性子,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使她更可口。
他把她带到他家,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事实证明,缓冲的时间很有必要,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衣冠禽兽,让她明白自己没法逃脱。
洗完澡,她裹着浴袍出来,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明镜,却不知所措。只能闭着眼睛,避开刺眼的灯光。
他坐到她身边,轻声问:“药按时吃了吧?”
“嗯。”嗓子眼儿微微发出的音。就算他不说,她也会主动吃的。
光芒耀眼,她适应了很久,才敢看他。
紫袍地下男人的肌肉轮廓很流畅,无论是身形还是力量,她都远远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他还有其他人没有的权势。
种种因素作用下,她顺理成章成了他的私有物——性爱玩具。
“你真美,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就算她没有性经验,也知道在小说和影视里“你好美”“你好香”一类的都是垂涎美色的男人的惯用话术,并且除了这些他们也说不出别的话。
他吻她很轻,落在脸上是痒痒的。
她就像一张白纸,被他染成他喜欢的样子。
齐雪枫看似漫不经心地抚摸她,从脸下移到脖子、肩,再是胸,他在那柔软的酥胸停留很久,扯开碍事的袍子,朝她肩膀一咬,她低鸣:“啊——”他咬得不疼,他可不管她怎么叫,少女的呻吟那么悦耳,她的声音那么柔,叫起来更媚。
“你好讨厌。”
“我给你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讨厌了。”他轻松拿捏她。
“哼!”嘉敏气得不行,推他。
“乖,亲爱的。”他吻她,她的唇很软,吻起来很舒服。
男人接着含吮少女的胸,舌尖反反复复逗弄乳头,胸前被舔成湿淋淋一片。她空有耻感没有快感,绷紧身体。
他拍拍她,“那么紧张,等会儿插进去更疼。”他把着她的腰,少女的身材柔美而瘦弱,玉腿纤长,探到腿心处的细缝。
“喂,别碰!”嘉敏羞红脸。
“呵,才这么点就觉得羞?”
齐雪枫的指腹有层细茧,她的私处被碰一下就很不适,偏偏他还不停刮她的阴蒂,隐隐有微痛。
女孩羞赧到想钻进地缝里,羞耻和那说不出来的感觉把她湮没。
她很怕,腿并紧,不给他再碰。
“亲爱的,这么快就有感觉了?爽吗?”
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嘲弄她。手指还沾着她流出的淫水,要把淫荡刻在她身上。
“齐雪枫你!”嘉敏快气哭了,“你放过我吧。”
“少哭哭啼啼的,把泪憋回去。你从头到脚哪里都是属于我,从我看上你的那时,你就注定为我所有,我要你笑才能笑,我要你哭才能哭。”上位者的嘴脸就是那么无耻。
嘉敏生生把泪吞下,违抗的下场她不敢想象。
这男人的父亲正是内阁幕僚长,他光靠身份狐假虎威就足以让很多人臣服,简言之,他是最有名望的王子皇孙。
“真乖,”无非是驯服宠物,齐雪枫往小蛮腰一掐,“以后也要这么乖。”
她不敢多说半句话,任由他摆弄自己,可恶的手指在她阴部乱搅,那可耻的敏感涌上心头,不知哪钻出来一股热意,全身亦不自觉地微颤。
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只能用“痒”涵盖。
齐雪枫将枕头垫在她腰部下面,贴着她耳边柔声说:“忍着点,别怕,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的。”
她小声求道:“齐先生,你轻点。”
“好。”他勾一勾唇,算是笑了。对这个还没长成的少女,他足够耐心。
男人的秽物不停研磨她的细缝,在试探,在探索阴道口,同样也是在诱惑她。掠过那隐秘的花核,少女眨眼间脸红心跳。
她索性闭紧双眼,不去看齐雪枫的脸,只觉阴影笼罩自己。
迭加的痒感突然变成刺痛,异物闯进她的身体,阴霾渐袭,那种撕裂的痛感 骤然降临。
手死抓床单,指甲快要把床单扯坏。
泪不争气地滑落,疼得撕心裂肺。
齐雪枫等她适应些才再挺进去,里面狭窄,感觉被紧箍,肉壁是柔软的,吸得他很紧,就算前戏润滑到位,要想完全插进去还是很麻烦。
腰一用力,发狠劲顶到深处,被嫩肉裹着,那是无法形容的舒爽。
他忍不住啃她的胸,抓起来弹性十足,手感极好,皮肤不但白,还有勾人的乳香。
嘉敏没有一点小说里形容的快感,唯有疼,那根脏东西动起来就是不停弄疼她。
听他说了好些污言秽语,她止不住恶心感,想踹开他逃跑。
可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抱得死紧,双腿失去知觉,完全没法挣脱。
抽插的时间太过煎熬,她疼得麻木,连自己有没有出血都不知道,默默哭了好久。
良久,男人做到心满意足,才射出浊精。
阴茎拔出来的时候,白液飞溅。
现在她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