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完全醒过神来的流苏,脑子也恢复了平时的运转速度,拍手说道:“那就不是张明杰找人干掉他的喽?不然张明杰也不会对南南动手了,那沙之舟又是怎么死的?”
林志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是存心考验我,看我到底是不是蒙的。
“自杀呗。”我懒得理会林志无聊的恶趣味,索性进一步地推论道:“你说是闻着味儿发现了沙之舟的尸体,就表示他不是死在户外的,所以跳楼跳河卧轨什么的,可以排除掉。以我对沙之舟的了解,他应该也不会选择让自己痛苦的死法,因为会胆怯从而留下后悔的时间,所以上吊啊、割腕啊、烧炭吸煤气什么的,也可以排除掉。剩下的死法也就少之又少了,我觉得,大概率是吃药或者服毒吧?他杀老钱灭口,用的是入口即死的氰化物,保不齐身上还有剩的,所以,多半就是服毒了。”
林志连连鼓掌,道:“楚南啊楚南,你这人,聪明得都有些可怕了。虽然确认死因还需要进一步尸检,但我想,你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冬爸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像是在看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费解道:“可是沙之舟为什么要自杀啊?”
流苏想起了我昨晚跟她说过的话,马上接口说道:“藏不住,又跑不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所以只能自我了断?”
林志也比较赞同这个说法,道:“他藏匿的房子,我们已经查过房主的背景了,是法院执行局的一位同事,职位不高不低。也巧了,他这次正好被抽调过来,帮助警方排查那些因为财产纠纷而被查封的可能被沙之舟钻空子的空宅,算是个内部人士。但暂时也没发现他和沙之舟之间有什么关联,却不知道他怎么就敢帮助沙之舟藏匿在自己名下的房子里……”
我听了,却不觉得惊讶,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果然,有内部人士协助他藏匿……这不奇怪,沙家鼎盛的时候,黑白两道通吃,手脚就曾伸到过北天。沙之舟若是在北天没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关系,又怎么敢来这里兴风作浪?他从一开始,就防了张明杰一手,这也是他敢于同张明杰合作的底气吧?这个人呢?抓住了吗?”
“跑了。”林志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道:“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在沙之舟杀害张夫人的前后,这个人就请了病假,借口去外地进行治疗和休养,从此便石沉大海,不见踪影了。而他的街坊四邻也作证,从他离开之后,他家里就再也没亮过灯,所以期间还又躲过了一轮排查。直到前两天,有邻居经过的时候闻到了他家里有恶臭传出来,最初还以为是有老鼠或者宠物死了,便反映给了社区街委会。因为房主经常出差,社区街委会的人一开始也没怀疑什么。
“昨天上门,没有敲开门,也联系不上房主,臭味倒是越来越浓,而且一查,发现他家的煤气和水表虽然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电费却出奇的高。社区居委会的人便留了心,认为家里肯定是有人的。门口没有垃圾,说不定是主人家起得太早,所以今天天还没亮,就又上门去堵人了,还是没堵到,这才笃定是房主出了事,不得已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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