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色无边际,水天相接心自宽。
辞别岛上的人后,陆川母子俩便随海盗一干人等,分行数艘大船向西行去。
时值秋高气爽之际,海面上并没有遇着什么风浪。
数十个海盗被毛胡子分了几波,有的在船尾做出奋力划桨的样子,有的负责撑帆。
而船的前头,是一个被描绘得十分巨大的老虎头,眼珠炯凸而出,弯弯曲曲地胡须点缀其间。
船队浩浩荡荡,劈波斩浪,最前面的大船有五桅八帆,维绡挂席,际天而行。
陆川母子两就在这最前首的大船之上,毛胡子是很会办事的人,他一点也不敢得罪这身手不凡的母子两,所以将他们安排的甚为妥当,不仅有好酒好菜招待,还随时做出一副等待召唤的样子。
与他们而言,只要把这对母子送走,他们就变得自由了,尤其是毛胡子见到石秀姑毫发无损,也就更没有了脾气,当然要是他知道他家娘子已经被陆川办了,恐怕会受不了吧。
在海上行了数日,偶尔能看到打渔的帆船,或者是运载着瓷器的商船。
三日后,他们终于看见了陆地,不是那种点状星状,而是海天连接处一望无际,这说明眼前的陆地并不是某个小岛,而是实实在在的大陆。
这对母子俩来说,都是喜出望外,数月的疗伤避难,让他们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海盗们的划动下,一个时辰后大船靠了岸,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惊动了岸上的人,他们以为是海盗前来打劫,吓得码头上的人全都做了鸟兽散。
上官含雪不以为意,她对一路上海盗们的表现还算满意,两拨人相安无事,出于他们一直的安分侍奉,上了岸就没有为难他们,毕竟有承诺在先,何况陆川还睡了那毛胡子的女人。
上了岸,这一带属吴越地区,上官含雪忽然有了新的打算,决定带着陆川先西行再往北。
陆川知道要去寻找姨娘,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一切都听妈妈的安排。
两人行了数百丈,忽见一队队兵士从南边敢来,不多时就和海盗们接上了火。
好家伙,原来是市舶司的人接到报信,早就在等着了,双方很快就动起了手。
不过还没等海盗们抄起家伙事,训练有素的官兵们便一拥而上,这下海盗们可算到了霉,抓的抓杀的杀。
事情发生的太快,母子两一阵唏嘘,不过一切皆有因果,如果他们能安然逃跑,说不定又会去欺压岛上的人,所以好像也不值得同情。
江南好风光,两人很快就一扫阴霾。
路边的枫叶红了,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峦上,如同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待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前面的小镇投宿。
一进客栈,母子俩便为房间而发愁,按照陆川的意思,那自然是一间就够了,但是上官含雪却要了两间上房。
那客栈伙计打量着二人,自然也不敢多问他们的身份,陆川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听上官含雪的安排。
她又叫了一桌好菜,酒饭完毕各自才回了房。
这还是陆川第一次和妈妈分房而睡,他心道自己小时候肯定是在母亲的怀抱里长大的,那自然是同床而眠。
而自从两人相认这一大段时间以来,他们也都是一直同房而居,岛上的那个山洞虽然破了点,却有着母子俩难以忘记的回忆。
那山洞里的一幕幕温馨,上官含雪的温柔,她的成熟肉体,都让陆川难以忘怀。
陆川觉得从今天的情况看来,妈妈应该是不会在纵容他了,尤其是在禁忌的性方面,她是不可能再让自己胡来了。
一想到和妈妈之间的种种就这样结束了,陆川非常的失落,就好像是心中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要丢失了一样。
回房后上官含雪也是心情复杂无比,她何尝不是很苦恼呢,她之所以没有要一间房,就是害怕儿子会有什么出格的想法。
但她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慈爱,一想到失散多年的儿子终于找了回来,她就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
母子俩难以入睡,却想的都是对方,这或许是隐藏在血脉相连中的心有灵犀吧。不过索性一夜相安无事,途中的劳顿让他们最终还是睡着了。
翌日母子俩买了两匹马,便一路向西出发了。“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在陆川看来,要去寻找姨娘,那必定要去大洪山,那么先北上到江边从水路进发再到襄州上岸,才是最快的途径。
听出了儿子的疑惑,上官含雪道,“我们先去建安,然后再去寻找你姨娘。”
“建安!”建安是大衡国的都城,当然也就是自己父母曾经恩爱过的地方。
陆川此时一头雾水了,因为仇人也就在那里,而且他们有权有势,这是以身犯险啊。
看得出儿子有些紧张,上官含雪又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她其实无非是有所牵念,毕竟建安是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生活的地方,十多年未曾踏上那片土地,如今儿子已经找到了,就总该去看看的。
看着母亲有所愁容,陆川心里大致已经有了猜测,也就没有再去烦她。
不同于大西国的景象,大衡国地处南方,路上尽是大片大片的平原和水乡,宁静而素雅。
这里河道纵横,湖泊如点缀的琉璃星罗棋布。
不过本该是丰收的季节,路上母子两也看到了一些荒芜的东西。
此去建安需要七天的路程,一路上流民很多,经过打探才得知,由于大衡国中行氏和范氏干政,导致皇权旁落。
两大家族任人唯亲相互勾连,使得朝廷腐败,加上蜀中大旱,以至于饥民多了起来,更有甚者落草为寇,举起了抗争的大旗。
这其中以东袁柳西毋丘最为势大,两人素来有义士之称号,于是为了活命占山为王,身边聚集了数万民众,他们揭竿而起,打出了“均田免粮”的口号,一时间一呼百应,就连官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选择强力镇压。
母子两都没想到,这才离开半年多的时间,大衡国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也算是好事,推翻朝廷也算是替蔚家报了愁。
马儿继续前行了一天的路,两人傍晚时找了个荒废的山神庙里落脚。
小庙不大,周围树林丛生,栓好了马绳,陆川去找野味,上官含雪生火。
两人带的有美酒和干粮,就着烤鸡,倒是吃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漆黑的夜里,篝火燃红了半边天,这样的景象,陆川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山上采药。
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陆川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妈妈。
但相同的是,面前这一个身材高挑曼妙婀娜的美妇,她的容颜说不出的美丽。
丰满成熟的肉体被飘逸的罗裳包裹着,勾起了一条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光是看着这样的她,陆川便已经开始幻想着这衣服包裹之下的那绝妙胴体了。
清风吹拂,撩起了她那一身飘逸的罗裳,淡淡的妇人幽香更是迎面扑来。
陆川闻着妈妈身上的迷人味道,一直是沉醉不已,而且她越是表现出高贵端庄,陆川越是喜欢,对她充满了欲望。
母子两分食了吃的,并分饮了一袋美酒。
篝火下,上官含雪那本就无敌的芳容更加的嫣红了,配上精致的五官煞是好看。
陆川知道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讨好般的开口道,“妈妈,我刚才去抓野鸡时,发现那边有个湖泊,水很清澈。”
说着他指了指方向。
“嗯,终于可以洗个澡了。”上官含雪喜出望外,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几乎每天都要洗一次澡。
陆川道,“那我给妈妈把风!”
女人家洗澡都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所以上官含雪道,“你呀,还是好好的在这老实呆着吧。这荒郊野外的,哪里会有人?”
陆川嘿嘿一笑,掰扯道,“那也不行,万一有山匪出没,那就不好了。”
上官含雪想想也是,最主要的是,她害怕和儿子太生分了,毕竟洗个澡而已,又不是别的什么,所以撇了撇嘴道,“那好吧。”
上官含雪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太好看了,那高挑窈窕的身材,配上妇人独有的成熟气质,都是十分的极品。
陆川跟在母亲身后,每当清风徐徐吹过,都会撩起她那妖娆的裙摆,露出一截膝盖上方的白皙美腿,上官含雪的双腿浑圆修长,充满了诱惑。
湖水开阔,一眼了望波光粼粼,显示出非一般的清澈。
上官含雪很满意,有点迫不及待了,“转过身去!”上官含雪发了话,带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
陆川不情愿的转了个身,这样的语气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他能确定这是妈妈才有的气势,而别人从没给过他这样的压迫感。
上官含雪心情好极了,她甚至哼起了小曲,褪去了身上的轻纱罗裙,露出了丰满的身体。
她将衣服叠好放在了石头上,这次她罕见的内衣没有脱掉,毕竟儿子还在身边,她觉得那样不太好。
反正包袱里带的有换洗衣服,上官含雪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便‘扑通’一声下了水。
陆川收回心神,将身体转了回来,看着湖中被妈妈激起的片片涟漪,他觉得她就像是美人鱼一般,美不胜收。
陆川守候着,不过这荒郊野外的,除了虫鸣声和小动物出没的吼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出没,他的确是多滤了。
陆川蠢蠢欲动,最后也脱了衣服,而且是脱光光那种,还好上官含雪并没有注意到,不然定要以母亲的身份斥责他一番的。
陆川下水,和妈妈分出了几个身位的距离。
离得近了,也就看的多了,上官含雪的一头长发,散落在唯美的肩膀锁骨前,有着动人心魄的韵味。
修长的雪颈和白皙的娇肤都让她很耐看,虽然光线暗看不太清,殊不知朦胧的才是最美的。
陆川凝视着,很想上前,可最后还是作罢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上官含雪回到了岸上。
因为儿子还在水里,她这次倒也大方,兀自脱了打湿的内衣,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套干净的出来,旁若无人的换上了。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陆川眼里,不过他也只能远远的望着,通过幻想来慰籍勃起的物事儿。
回到庙里,篝火的照印下,洗了澡的上官含雪,只见她俏脸姣美,白里透红,微微翘起的朱唇,甚是性感迷人。
而随着她的脚步,胸前那高耸坚挺的乳峰随之而一上一下在不停的轻轻抖动着,似有裂衣而出的势头,而且隐约可见内里那胸衣的痕迹。
一双露在空气之中的玉掌雪白细嫩,犹如凝脂一般。
可遗憾的是,那雪白的胴体却被紧紧地包裹在烟青色的罗裳之中,不过却依然隐若可以看到那凸凹有致的玲珑曲线。
对于上官含雪来说,这很平常,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但对陆川来说,这却是十足的诱惑,他感叹于美母的魅力真大,连自己这个儿子都对她有着火热的欲望。
尤其是她的一双桃花眼,媚惑如丝,暗含秋水,一眨一眨的散发动人的精光,迷人勾魂,简直将那种成熟娇艳高雅风韵的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陆川看了回就不敢再看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于是去捡了些干草,当抱着回来铺在地上的时候。
上官含雪已经将换下的内衣,用树枝撑了起来烘干,轻薄的胸衣还有小巧的亵裤,看起来极为性感,搞得她在儿子面前有那么一丝的害羞。
露重霜白,夜里已经有了凉意,两人躺下后,陆川关心道,“妈妈,你冷吗?”
随即还没等她回答,陆川从包袱里掏出了自己的衣服为她披了上去。上官含雪看在眼里很欣慰,舒服的找了个姿势便睡了。
野外的清晨,空气清新而湿润,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阳光从树梢间洒落,斑驳陆离地投射在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荒野中的破庙里,新的一天便在这宁静中悄然开启。
清风徐徐,炊烟袅袅,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它们的歌声清脆悠扬,伴随着山风,飘荡在山谷之间。
当陆川醒来时,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眼一睁,妈妈的身影便印入眼帘。
上官含雪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洗了脸简单的施了淡妆,还用发簪将一头乌黑长发别了起来,在那乌黑发亮的盘发之下,妩媚而又迷人的大眼睛之中荡漾着一池秋水,又挺又圆润的鼻子高挺秀气,软软微翘的樱桃小嘴,加上晶莹洁白的贝齿,都让她既有着醉人的风韵,又有着贵妇般的雍容华贵。
手里的一条大鱼已经烤好了,是她湖边洗漱的时候捉的,当看到儿子醒了,上官含雪道,“你醒了,快洗洗吃点东西吧。”
闻着鱼儿冒出的香味,陆川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时他发现妈妈的内衣裤已经收了起来。
于是他走到了上官含雪跟前,肚里确实饿了,上官含雪撕了一半下来给他递了过去,陆川接过吃了几口道,“真香啊!”除了烤肉香,他似乎还能闻到妈妈身上的香气。
“妈妈,我们这次去建安,那里还有亲人吗?”陆川把想说的话问出了口。
“应该没了。”上官含雪想了想回道,“当时屠杀发生时,府里的人根本来不及逃走,而在外地的人,我想除了能提前得到风声的人逃走了,其他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陆川疑惑道,“所以我们这一次回去,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呢?”
上官含雪见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关心,不免有些怨气,开口道,“这么多年了,你不想去祭拜一下你父亲吗?”
“额,知道了。”陆川想破脑袋其实也没想到原来妈妈是这个意思。
上官含雪心中不快,不过也没法说他什么,因为当时儿子本就很小,根本都没有记事,自然对他的父亲一丁点印象也没有,所以想让他有所动容确实很难,也就没有责怪他。
两人一路继续西行,中途在临州歇了个脚,没出几日便到了京城。
建安城南北长东西窄,不同于大夏国和大西国的都城的气派景象,受制于地形地貌,据说当年是在州治的基础上改建而成,所以无法达到一座标准皇宫的配置。
这也使得皇城布局十分紧凑,可供建设的土地仅限于皇城东部一片跨度仅有数百余丈的山麓。
这片区域分为了外朝、内朝、东宫、学士院和后苑五片。
与此同时,和都城配套的宫室、礼制建筑、各级衙署等逐一添建,本应位居皇宫南部的大量官署被置于北门外。
旧有的市坊和道路结构,也做了改造,创造出了一条作为主轴线的御街。
建安城大体呈现出御街南段为宫廷区和官署区,中段为商业区和宅邸区,北段则集中仓库和兵营的另一番“前朝后市”的景象。
几番改造后,建安城内主要承担的是行政与商业功能,剩下的区域多被宅邸使用。
原州城内的居民则迁到城外,使得建安城的发展不再局限于城墙内,甚至能辐射到周边郊区。
大衡国商业较为发达,这也是与大夏国和大西国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