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冬日把黄昏掐得很短。五点半,天已像被一层潮气压住的铅片,沿江的风裹着冷,穿过外滩一带的高楼,挤进每一扇玻璃门的缝。
行业协会的小范围晚宴选在外滩边一家老式会所。
门楣低调,青砖外墙在雾里显出一层陈年的暗光。
门口没有招徕的灯牌,只有一盏温弱的壁灯,像是对寒冬给出的最低限度的好意。
宋佳瑜到得早。
她换掉白天跑店的平底鞋,穿上一双低跟,外套内里叠了薄羊绒,肩线被冬天压得更干净。
前台认出她,低声请她上二楼。
楼梯转角处挂着一幅旧申城的黑白照片,梧桐树在画里也秃着枝杈,枝影像刻在玻璃上的纹样。
二楼厢厅门半掩着。
服务生带她入座,圆桌只来了三四个人,市场、渠道、几家上游原料商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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