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要交朋友的夏曰

下班后,夏曰拉住我的手说要为我办迎新活动,而我没有想就接受了。

(姐姐,对不起了,请先饿肚子吧,我会带好吃的回去的。)

默默在心中如此想着,姐姐受苦受难的表情。

夏曰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后排是小栞以及雪子,我稍微有些紧张。

因为小栞看我的眼神非常藐视,而雪子完全是在看窗外的风景。

这天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的雨水打在车窗上,接着滑落下来。

夏曰问了在旁的我说:“小和,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都可以欧。”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高级寿司。”

夏曰看着车上的导航回答:“欸,那我们要掉头回去了。”

说着夏曰就准备回转回去,我连忙阻止说:“欸欸欸,开玩笑的,吃烤肉就行了,阿阿,前面有家烧烤店,我们去那边吃就行了。”

夏曰微笑的说:“真的不用对我客气欧,毕竟你帮上大忙了,能在这里工作,你的能力虽然我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单凭你一人,就能抵过我们全部人了,所以吃什么都可以欧。”

“就前面那家烧烤吧,那是我以前跟姐姐去过的地方,也是最后见到她的地方,好怀念阿。”我回忆的说着。

后排的雪子突然向我搭话问:“雨和?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反正我是后辈,怎么称呼都可以。”我回答。

雪子想了想后说:“那后辈,听你刚刚说的,难道是你姐姐过世了?”

“欸?没那回事,只是我姐姐现在变成家里蹲,从来不出房,连脸都不露一下,要死的话,大概还早呢,毕竟我每天都蔬菜肉类非常均匀的送上楼给她,她都有吃完。”

雪子听后松了一口气。不过我稍微有些疑惑她的提问,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想要跟我搭话而已。

车子停在了店门口,夏曰招呼我们先下去,自己先去停车,我三人就先到了店内,随着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包厢中。

我好奇地四处观察,对这里的装潢感到非常有兴趣。

虽然包厢很小,但是四个人坐在里面完全不会感到壅挤,四面都是以贴满花岗岩花纹壁纸的墙壁,实际材料不详,但是至少赏心悦目。

头上有个抽油烟机,周围还有不太耀眼的灯光,不知何处拨放着稍微轻松的音乐,以及这干净的地板、黑色木制的桌子椅子等等,都令我感到十分满意。

我独自坐在面对门的位置,其他两人坐在我对面,桌上有个类似于平板电脑的机器,经过刚刚服务员介绍,似乎是用来点餐的道具。

现代的科技真非常方便,只要在这萤幕上点来点去,服务员就会替我们送来,肉以及包含饮料、冰品在内。

但是夏曰不在场,此时此刻空气以及气氛像是要冻结一般都没有任何交谈,我悄悄抬起头来观察对面两人的情况。

雪子一动不动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机,而小栞用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用大拇指在手机上面滑来滑去,不过在注意到我的视线,看了我一眼,咋舌后继续玩着手机。

我想要和两人打好关系,虽然没有想要和她们做朋友的意愿,不过在同一间咖啡厅上班,至少一般的交流肯定还是要有的。

咳了两下后我自我介绍起来说:“你们好,我在自我介绍一次,我叫做雨和,我是新月高中的一年级生,兴趣是吃甜点,那你们呢?”

雪子紧张的抬起头来,手机都差点被她丢出去,她战战竞竞的回答说:“我、我我我叫做雪子,今年十八岁,是大学生,最喜欢小动物了,对不起!。”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紧紧闭上了眼。

而我看向小栞,准备向她搭话时,她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我不想跟一个没有骨气的人说话。”说完她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没有骨气,是在我说吗?)

我想要提问,想过后还是选择把话憋回肚子里面,因为看样子对方并没有想要和我交谈的样子。

见气氛又要更加尴尬的时候,这时夏曰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找着我们,在见到我的脸后,她开心的跑进来说:“外面真是大雨,差点点进不来了呢。”

我拍着旁边的坐位说:“辛苦了,店长,快,来坐这里吧。”

夏曰坐到我身旁,她用手肘碰了我,小声的说:“不要叫我店长,叫我夏曰就好了。”

“好的店长,了解了店长。”我回应着。

夏曰则像是主持人的对着两人说:“好了,各位,放下手机吧,今天要来庆祝我们的新员工,登登登!”夏曰开心的拉起了我的手。

不过对面两人似乎没有这么开心,但是夏曰没有因此气馁,她接着继续说:“我们三个女生都是被同样的事情聚在一起,不过小和是例外,而且他是男生欧,

店里员工第一位男生欧,怎么样,有没有想要来一场跟小和谈一场办公室恋爱。”

虽然早知到夏曰好像没有那么会说话,不过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她的一句话居然能让我吐槽不完,看样子是位尴尬高手。

雪子说回答:“对不起,雨和先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而小栞说:“我宁可跟油腻腻的大叔交往,都不会跟他那种人有关系的。”

在一旁看的夏曰,冷冷的对我说:“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会让人家如此嫌弃你。”

“可能是上班之前,不小心进到更衣室里面,看到小栞的裸体吧?”我回答。

夏曰大力的揍了我的肩膀说:“别在我店里面做这种事情,想害我关门阿。”

我回答:“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有认错了,但是小栞好像没打算原谅我就是了。”

夏曰笑了笑,接着就把点餐用的平板拿到我手上。

“以后买些好吃的给她,她搞不好就会原谅你了,今天就别想这么多。”夏曰微笑的替我点了许多昂贵的食材。

很快服务生就送来许多生肉还有啤酒,而我似乎也有一杯的样子。

夏曰举起了酒杯说:“干杯!”

对面两人也识趣的举起了酒杯,我也跟着一起,酒杯碰到彼此后,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

大家都喝了起来,而我却看着夏曰的酒杯说:“你要开车的吧,喝酒不会出事情吗?”

夏曰笑着说:“没关系,我家里很有钱,区区罚款不要紧的。”

我皱起眉头苦笑着,发誓等等要自己走回去。

看到我的表情,夏曰连忙说:“开玩笑的,这里面装的是汽水,你自己看。”

她将平板拿到我面前,果然她是点了三杯啤酒以及一杯汽水。

不过问题又来了。

“我还未成年。”我说。

夏曰疑惑的说:“欸,未成年不能喝酒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法律似乎不同意呢。”我回答。

“欸,是这样子的欧,对不起,你想喝什么?我在帮你叫就好了。”夏曰点着平板,替我叫出了饮料的选项。

这边的酒是用超大的手柄啤酒杯装着的,目测至少有两公升装,所以多出来的那杯,大概会没人喝了。

不喜欢浪费的我,感到一丝的不安,觉得有些对不起酿酒的老板们。

而雪子从座位下来,走到我身旁踮起脚尖的对我说:“后辈,你不能喝酒对吧,那你的可以给我喝吗?”

“请?”我提着酒杯递给了她,但是不免有些疑惑。

“这么多的酒你喝的完吗?”我问。

我的怀疑是非常有根据的,因为雪子非常的矮小,到什么程度呢?说是十八岁的她,身高只有国小生的样子。

而雪子回答:“没问题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不过却是个酒桶。”

说着,她拿着酒杯就准备爬回座位去,不过身高太矮小,加上提着酒杯的样子,似乎有些勉强。

而我替她将酒杯放到她桌上后,就坐回座位了。

“不用特地来拿,其实让我把酒推过去就可以了。”

而雪子回答:“对不起,似乎是这样子没错,不过我觉得还是要稍微靠近一点说会比较好,因、因为我比较怕生,说话会很小声。”

“没关系的,我听得见欧,不管多小声都可以。”我回答。

雪子红了脸,用非常小的声音自言自语说:“后辈可能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我听得见欧,前.辈~”

雪子这一次彻底红透了脸,她害羞的爬上了椅子,像是想要抛弃一切,自暴自弃的一下子把两杯啤酒喝完。

我把目光回到烤网上,虽然烤网已经有许多肉正在吱吱作响,不过这些都是夏曰的,我自己还没有动起手来。

眼前的肉色五花八门,尽都是好吃且稀有的部位,平时间是绝对吃不到的,因为光是看到价格我就不会点进去。

“怎么了,小和,要不要我帮你烤。”夏曰问。

“欸,可以吗?那麻烦你了。”

夏曰干脆的把我的盘子拿来,将许多的肉都放到上面去,很快就堆叠成一座小山。

再次接过盘子,我尴尬地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夏曰。”

“不用客气欧,毕竟你年纪小,我稍微多照顾你一点是没问题的。”

说完又把几块肉夹到我的盘子上。

……

两小时后,新人欢迎会结束了,不过是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下结束。

因为除了夏曰以外的两位同事,都是难相处的人,因此欢迎会上没有欢笑、也没有交流,就好像只有我跟夏曰两人一样。

再度搭上夏曰的车,我们四人往回程的路前进着,而后排的两位小姐似乎喝的太多,已经搭着彼此的肩膀睡着了。

依序将后座两位女孩送回去,我和夏曰又独处在漆黑的车中。

夏曰打开了车内的小灯,稍微让环境明亮一些。

我把手中的便当拿起来对夏曰说:“对不起欧,夏曰,连我姐姐的便当都让你破费了。”

“嘛,没关系,别在意,因为是我突然找你来,让你没有办法准备你姐姐的晚餐,算是我害的,这点补偿算不了什么。”

两人说完后,继续沉默着,而夏曰忽然提议说:“都十一点了,你明天没有上课吧,要不要我们两人去看个夜景,反正雨也停了,如何?”

“我是没问题,但是我认真的跟你说,女孩子半夜邀请男孩子去看夜景,夏曰假如你这样对其他男人,可是会被误会,就算你解释,假如对方恼羞成怒的话,可能反过来袭击你欧,

你要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阿。”我像是父亲担心女儿那般的说。

夏曰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将车开往山上,绕了许多路,最后到达了一个平台。

“下车吧,小和。”夏曰替我打开了副驾驶门上的锁。

两人同时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周围没有任何路灯,车子的车头灯关闭,周围依旧明亮,夏曰走到离车不远处的悬崖,当然不是跳下去,因为有围栏围着,而围栏外的底下,是充满人类文明的光点,照亮了整个夜晚。

她两手搭在围栏上,任由风吹过她的头发,她微笑的看着山下的夜景。

灯火通明的街道,七彩的迷红灯,虽然已经入夜,但不少家庭的灯依旧还是点亮着,看来还在忙着不同的事情。

夏曰说:“我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我知道自己的外貌还有身材非常出众,从小在电视里听到这么多社会案件后,让我非常排斥和男人对话以及接触,

因为害怕被伤害,久而久之,甚至连女性我都不太去接触,父母也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陪伴我,

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孤单的,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个能够让我敞开心胸的人可以做朋友,双方毫无忌言的对话,

当然我不会强迫小和,不过我认为,假如小和想的话,一定能跟我成为好朋友的。”

“你就不怕我是变态?之前都是为了欺骗你而装作自己对你没有兴趣的样子,搞不好其实我是色魔,只对像你这种穿着西装的女大学生的丝袜有兴趣。”

夏曰笑了起来说:“假如要做的话,你早就做了,而且你就不会从上车的那一刻,就一直偷看我驾驶座旁的点心盒,一眼都没看过我。”

被发现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没有因此把要说的话憋回去。

“欸?被发现了,不过我说一句难听的话,跟我当朋友这件事情还是请你放弃吧,我们只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没有必要建立更深的羁绊。”

夏曰看起来表情有些难过,但是她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微笑着。

而她接着问:“小和,今天下午你遇到的那位找碴的客人,为什么你的态度可以如此之好,就连我在厨房听到那样子的话都让我非常生气了。”

“恩,就只是觉得没必要生气而已,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夏曰则扭扭捏捏的说:“你难过的点,似乎是因为他骂了我做的蛋糕,这有点让我开心呢。”

我回答:“当然啦,夏曰做的蛋糕真的非常好吃,那个人也一定觉得很好吃,不过为了找碴,才故意说反话的。”

看着夏曰的害羞地表情,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该不会这女孩以为我对她有好感吧?

我连忙解释说:“这不是为了讨好你的话,话中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称赞你做的蛋糕很好吃而已欧。”

夏曰笑着点头说:“我知道欧。”

这女孩的笑容或许是我见过的女孩之中最美的一个,尽管如此,我依旧没有心动。

夏曰接着问:“其实我有点想知道,被客人找碴时,你是怎么想的?才能保持不发怒的样子。”

听到她的疑问,我走到她身旁旁,学着夏曰的姿势把手搭到围栏上,我指着下面的景象说:“眼下的这些景象,过去几千年来都没有存在过,这里原本都还只是草原,动物都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的遵从着本能在这里,看着这里,我就会觉得人类也是一样,

从小婴儿到大人,也会经历痛苦的这样的事情,从一无是处,渐渐的变成了有能力的人,当中当然还会经历过被人类砍伐、焚烧等等的事情,打地基,规划,最终才会变成这样子,假如人生不经历点磨练以及困难,那人就不会成长。”

夏曰疑惑的说:“这些话似乎有更深的含意,你想说什么?”

我也坦白的说:“果然是天才,听出来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看着你,我似乎有种放心不下的感觉,所以我想要借由刚刚那些话告诉你,人类是个比所有动物还要会成长的生物,

我指的是心灵方面,我知道你很想把我当作你倾诉孤单的对象,不过抱歉了,我并没有你想象的温柔,所以请自己跨越那道崁,人阿,只能自己帮助自己。”接着我转过身对她说:“还有阿,对我好或对我坏,都没有意义,反正这都是轮回中的一瞬,

所以以后不需要特别的对待我,除了工作以外请不要和我有任何联系,我想要跟你只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而已。”

我如此的撇除和她的关系,原本以为她会生气,我甚至做好自己走回去的打算了,但是夏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靠近我,忽然把我的手用她的双手紧紧包覆在手中。

“唉呦,小和的手好冷欧,我还以为是暖的呢,不可以欧,怎么可以手比女孩子还要冷呢。”夏曰红着脸的说着。

“做什么!夏曰,我不是说过不要做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事情吗?”我想要把她的手给甩开。

“别这么生气,我不会对你以外的人做欧,还是我这样子,会让你心动呢?”夏曰妩媚的在我耳旁说道。

夏曰把我的手放到她脸颊上,并稍微弯下腰,稍微抬头强调胸部的姿势这样看我,以一个女人来说,夏曰魅惑人的技术已经满分了。

“有心动吗?”夏曰又问了一次。

“有,心动了。”我草草的回答。

而夏曰也知道我只是敷衍,她松开了手,只是靠在我旁边,用屁股顶了我一下。

“干嘛要这样子,小和,虽然我知道我自己虽然是读书的天才,但是感情这方面我却是个笨蛋,也不会太会表达,如你所说的,我想要找一个能够聊天谈心,

缓解孤单感的对象,但是小和就真的不能当吗?没有什么坏处吧。”

我闭上眼脑内回想起过去,无数的人也这样对我说过,而迎来的也只有无尽的背叛,我最终得到的,只有愤怒以及无助。

这一次,应该说从上一次开始,我就选择了不相信,不管怎么走,最终路线都会是悲剧,不如我一开始就不往那条路走,就算结局也同样是悲剧,那也好,至少我没有被伤害过。

重新睁开眼,而见到夏曰的脸离我非常的近。

“怎么了,小和,你怎么流眼泪了?”

听到夏曰这样说,我连忙碰了自己的眼睛,果然有许多泪水流了出来。

(我,流眼泪了?)

我连忙擦拭后说:“可能是累了,不小心打哈欠流眼泪,那个能回去了吗?我姐姐可能要发火了。”

“小和,难道你也感到很孤独?”

她说完,就忽然抱住了我,我与她的身高相近,所以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没事欧,小和,你好像似乎非常不信任人呢,我可是天才欧,这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不要怕,我不会背叛你的,可以把以前的事情说给我听吗?”

而这时,忽然月光被遮住,一个非常大的影子在天空上盘旋着。

见到那影子真面目的夏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来…..来访者!”

她紧紧的抱住了我,似乎想要带着我往后退。

我只是说:“对不起,我不能对你说我以前的事,因为没有必要说,你非常厉害,我确实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说完,我大力的推开了她,她跌坐在了地上,而我一踏脚,地上的石头都碎裂开来,人飞到高空与一个鸟形的巨大来访者对战,数秒后,我重新掉落下来,

并像魔术一样从空无一物的地方拿出了个雨伞,为我们两人挡住了倾泄而下的血雨。

“看来似乎是我表现得太软弱了,居然会让你这样的人担心,我刚刚说过了,"对我好或着对我坏,都是无意义"的这句话请容我收回,对我好还是有意义的,因为我会同等的回报,

不过不需要对我有任何怜悯,这只会加剧我对人的厌恶,想讨好我,只需要供奉甜点就行了。”

说完我将雨伞交给了夏曰,而夏曰接了过去。

“我就是这样的人,看清楚了吧。”说完我就离去了。

当然我还是有把便当拿着,顺便我也将便当的钱放到了副驾驶座上,这也是我撇清关系的手段,我就这样把便当抱在怀里,用胸口的温度保温,在空中用飞的飞回了家中。

而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我打开门,一进去却发现了灯亮着,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电话机前面,吸着鼻涕哭着的听着电话。

“姐姐?”我疑惑的呼喊着。

那人一见到我后,就丢下电话筒的逃去二楼,回了自己房间。

而我拿着便当走去二楼,敲了她的门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边是烤肉便当,还热着,快吃吧,对不起,这么晚了,你饿了吧?”

房内没有回应,我将便当挂在门前,就走下楼了。

我来到电话前,看到一颗一颗如珍珠般大的水珠躺在电话上,我查看了拨打纪录,父母、还有学校电话都被打过一遍,而我的手机,她打了将近五十多通。

虽然我面无表情,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起伏的。

我默默的把家务事做完,独自一人回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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