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浸了水的宣纸,在绍兴老宅的天井里层层晕染开。
阿辉瘫坐在太师椅上,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面,烟头明明灭灭的红光映着他空洞的眼神。
堂屋里堆着半人高的旧书报,樟木箱敞着口,露出叠放整齐却带着岁月霉斑的中山装——都是外公的遗物。
他机械地整理着,手指抚过冰冷的算盘、蒙尘的砚台、褪色的奖状,试图用这些寻常旧物的触感,覆盖掉地下室那些皮鞭、项圈,以及夏美雪白裸体上刺眼的黑色项圈带来的灼痛记忆。
可越是想遗忘,画面就越是清晰。
夏美跪拜时脊背流畅的曲线,初吻时睫毛的颤动,深吻时拉出的银丝,舔舐绳索时专注的粉舌……还有自己裤裆里那背叛理智的坚硬灼热。
“自愿的……”他喃喃自语,烟灰烫到手指才猛地一哆嗦。
窗外最后一线天光沉入黛色的屋脊,老宅彻底被昏暗吞噬,只有他手边一盏老式台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圈,将他缩在太师椅里的身影拉得细长扭曲,如同他此刻拧巴的心绪。
他猛地掐灭烟,站起身。
腿脚像灌了铅,却又不受控地朝着书房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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