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让我好好看清楚你怎么被我撑开

从那晚开始,他们之间变得有点不一样。

她下班时,偶尔会绕去酒吧,没问他在不在。

但只要她一出现,他就会从吧台后拿出她习惯的那杯,没多话。

她没再提“只是那一晚”,他也没说“之后不联络”。

她不是第一次。

只是以前那些人,再怎么碰,也没让她真正高潮过。

贺铮不一样。

不是温柔,也不是黏人,而是技巧好得过分……

那种好,不是什么体贴细腻,而是他太清楚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清楚。

他知道什么节奏会让她抖,哪个角度她会不自觉夹到发抖,他甚至能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准确地换上她需要的那一种碰法。

做爱的时候他很专心,像在解一道他一定能算出答案的题。

高潮来得太快太准,快到她有点不甘心,准到她有点想骂脏话。

她以为自己够冷静,够理性,够能把欲望放进一次性消耗品的框架里。

但他干的时候,身体比她还诚实——

湿得太快、喷得太多、夹得太紧。

他从来不说“想你”或“喜欢你”,却在她叫出声的时候,低声命令她叫“老公”……

冷静、理性、克制,却准确到让人整个人陷进去。

这关系她说不出是哪种。

他不说甜话,也没装深情,连早安都没讲过几次,却会不动声色地帮她把内裤晾干。

她以为她还能抽身,还能保留距离,但身体早就记住了他,甚至学会期待。

每次说“最后一次”,结果都是下一次的预告。

第三次之后,他没带走那双黑袜子。

她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还愣了一下……

不是她的颜色,也不是她的尺寸。

那双袜子材质很好,是那种简约款式、价格却很不亲切的牌子。

她没问他。

只是在晾衣服的时候多晾了一双袜,晾完也没想收。

后来又多了一件纯白T恤,摆在她衣柜下层。

没人提醒,也没人解释。她每次看到都知道那不是她的,但也没丢。

他的存在感很低。

过夜完总会自己把浴巾洗好、把牙刷收好,连拖鞋都放得整齐。

她甚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那双拖鞋带来的。

有时候他来,有时候没来。他不会报备,也不会说“这周不来”。

但只要来,都是干干净净地进门,然后用她家的气泡水、洗她家的热水澡、摸她的身体,让她湿、让她抖、让她说不出话。

有一回他没提早说,她刚丢个垃圾回家,门一打开,他正坐在她沙发上看书。

手里的那本还是她借过一次就没再打开的小说。

她问他怎么进来,他淡淡地说:“你没锁。”

她白眼翻到后脑勺:“我那是丢垃圾回来还在开着!”

他没接话,只抬了抬那本书:“你看得太慢。”

她气结,却没把人赶出去。

那晚他没碰她,只留下那本书,再度无声离开。

那天是周三,下班的时候她看到他的讯息……

“周末有空?”

他不常传讯息。

传的都是极短的几个字,没语气、没表情。冷静到像预约通知。

她下意识想问:几点?我家?

但下一秒他的讯息又来了:

“温泉。”

“两天一夜。”

“我订了房。”

佩珊看着讯息,愣了几秒。

然后低头回他:

“你订几人房?”

贺铮隔了一会才回:

“你来,就两人。”

“你不来,就我一个。”

还是那种没什么情绪的语调,但讯息打得很整齐。

不请求、不勉强,也没多余的问句……只是通知。

她盯着萤幕看了几秒,然后默默把那双黑袜收进抽屉。

周六一早,他准时开车来接她。

没讲太多话。

她上车前还有点迟疑,背着一个中型行李袋,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套换洗衣物和几样她不确定用不用得到的备品。

她原本以为他会开那台她见过几次的休旅车,结果今天是另一台……低调却明显价值不低的双门轿车。

车里干净得过分。没有香水味,甚至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你车怎么换了?”她开口。

“这台隔音比较好。”他语气平淡。

她没再问,但耳朵忽然有点烫。

开到高速公路入口时,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转了转冷气出风口,问:“中午想吃什么?”

她愣了下:“……你会饿?”

“会。”他淡声。

“我以为你只靠体液维生。”她没忍住嘲讽。

他低笑了一下,没反驳,只说:“那要不要帮我补点?”

她差点拿手机砸他。

车里放着很轻的音乐,是那种连旋律都要等几秒才辨认得出的爵士。

她靠着窗户打盹,偶尔睁眼偷看他侧脸。

贺铮开车的时候很专心,表情没太大变化,但从方向盘微调的力道能看出他反应很快。

她忽然想到,这男人一直都这样。

不黏人,不多话,不主动讨好,却总在她放松防备的时候,把整个人推得更近一点。

明明没说什么“喜欢你”,“想你”,但这场两天一夜的旅行,是他第一次……把她带出夜晚与床之外的地方。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讯息没有新通知。

LINE里的聊天纪录只有零星几句话,干净到不像情侣,更像陌生人。

她又抬头看了眼前方。

男人的手臂线条从袖口下延伸出来,在阳光下透着明显的肌肉线;

他扣好安全带,坐姿稳定,方向盘握得稳……整个人安静、强大、控制得住每一个动作。

佩珊忽然有种错觉。

不是错觉她喜欢他……她还没允许自己那么蠢。

而是错觉:这男人,好像一直都准备好接住她。

不急、不问、不讲……但如果她松手,他会稳稳地接住。

车子一路往山里开。

车窗外是层叠的树影与隐约的阳光,她看了一眼导航,上面显示还有二十五分钟到达目的地。

她转头看他:“你之前来过这间温泉民宿?”

“没有。”他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好不好?”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一样懒散:“看评价。”

她“啧”了一声,正要再酸他几句,他忽然补了一句:

“不是给你最好的。”

“是找你会舒服的。”

她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口。

只听他又问了一句……

“你怕太热的水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才发现自己手心有点湿。

“……不怕。”她回。

然后整段车程,没再说一句话。

但她的耳朵,红了一路。

到了民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

佩珊一推开房门,先是愣了一下。

空间意外的大,不是那种传统榻榻米或温泉旅馆风,而是现代简约、木质调,整个房里只摆了张超大双人床,一张矮矮的懒人沙发,和……

一整面从地板到天花板、毫不遮掩的落地镜。

她一瞬间以为走错了什么情趣旅馆,还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订这间?”

贺铮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她行李提进去,鞋也没脱,整个人靠在门边:“评价说采光好,晚上可以看星星。”

“星星?”她怀疑地走近窗边。

结果窗户根本只有半面,剩下的“景观”全是……她自己的倒影。

她转头盯着他:“哪里有星星?”

“这里啊。”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后,伸手往落地镜上一指。

“这么大一面。”他说,语气懒洋洋的,“全都是我的。”

“……”

佩珊瞪了他一眼,耳根却慢慢热了。

贺铮站在她身后,镜子里两人的身影靠得很近。

他没碰她,只是低头开口,声音压得低又近:

“待会泡完澡,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订这间了。”

她没回话,只是转身去看浴室,下一秒——浴室门一拉开,是露天的。

整个浴池就在木墙包围的半露天空间,温泉池边还备了浴衣,水面热气缭绕,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桧木香。

她皱眉:“这个……你早就订好了吧?”

“一周前。”他轻描淡写。

“你不是说我们只是……?”她话没说完。

贺铮走过来,从背后弯腰贴近她耳边说了句:

“我没说过『只是』。”

她身体一震,转过头想顶嘴,却正好对上他那双什么都不解释、只会让人掉进去的眼睛。

他站在她身后,手指慢慢从她的后颈滑下,停在她的腰际。

声音低哑、慢得像故意让她听清每个字:

“待会……”

“让我好好看清楚。”

“你……”

“怎么被我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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