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像一枚冰凉的印章,盖在了周屹川干涸的灵魂上。
他僵硬地站着,任由她柔软的唇瓣离开,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唇上还残留着她润唇膏淡淡的草莓香气。
“小鱼……”
他失神地、用气声唤着她的名字,然后,像是被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驱使,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那头带着清香的淡金色的发顶里,轻轻地蹭了蹭。
那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是他的暗号,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属于求欢的仪式。
每一次,在酒店的大床上,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触碰她时,他都会先做这个动作。
如果她没有推开,那就意味着……他被允许了。
迟映余没有动。
她只是安静地站着,任由他高大的身躯将自己笼罩,任由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头顶。
这无声的默许,像一道泄洪的指令,让周屹川压抑了许久的汹涌的爱意与欲望,瞬间冲垮了堤坝。
他收紧手臂,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地嵌入自己怀里。
他的手掌在她纤薄的背上游走,感受着她睡衣下蝴蝶骨清晰的轮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和他胸膛紧密贴合的柔软的乳房。
“小鱼……”他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沙哑滚烫,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好想你……”
他不再是那个沉稳的法学院高材生。
或许在迟映余面前,他也从来不是前途光明的高材生。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在酒店里,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遵循着最古板保守的观念,认为性爱是只能发生在床上的仪式。
可他很快就发现,迟映余不喜欢。
她会在他笨拙地探索时,用一种他读不懂的平静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欲望,也没有快乐,只有一种……近乎于无聊的忍耐。
他怕了。
他怕她觉得他无趣,怕她下一秒就会推开他说“算了”。
于是,他开始改变。
他学着网络上的教程,学着那些他从前嗤之以鼻的花哨技巧。
他开始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感受她温热的穴心隔着布料研磨他早已硬挺的肉棒。
他开始在浴室里,让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从身后进入她。
他看着镜子里,她白皙的脊背因为他的撞击而泛起一层薄红,看着自己粗大的阴茎在她紧致湿滑的穴肉里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声和白色的泡沫。
他喜欢吻着她的后背,叫她的名字。
也喜欢逼着口关紧闭的迟映余叫他的名字。
他甚至在洒满月光的落地窗前,让她张开双腿,将她抱起来,让她感受最深的贯穿。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属于欢愉的表情。只要她快乐,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敲碎那个古板守正的自己,按照攻略慢慢拼凑成迟映余喜欢的那个“周屹川”。
“宝宝。”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去寻找她的耳朵,用一种近乎于耳语的黏腻音调,叫着那个最亲昵的称呼。
“你想在哪里?”
他把选择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
这个小小的破旧的出租屋,因为她,变成了他的伊甸园。
而他,心甘情愿地,等待着他的夏娃,选择那颗属于他们的欢愉的禁果。
是在这张看起来并不柔软的床上?还是在那张堆着书本的狭小的书桌上?
又或者,是靠着那扇能看到外面杂乱街景的窗户?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他会把她抱起来,让她感受他滚烫的坚硬。
他会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用舌头去品尝她花穴里最甜美的蜜液。
他会用他那根早已为她胀痛的粗长的肉棒,温柔地填满她身体里每一寸空虚。
他等待着她的宣判。
那双淡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他灵魂深处,最赤裸的渴望。
然后,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