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手

第二天是周一。

席吟一早起来被闹钟震起来,发现昨天失踪整整一天的男友裴小易,正好整以暇地躺在自己身旁酣睡。

天有些阴,又拉着窗帘,屋子里还是有些阴暗。

席吟想问裴小易很多事情,但看他还在睡,就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下床;她还是怕吵醒男友,因此没有开大灯,甚至是台灯都没有开,只是用IPhone打着手电,猫着步子走到洗漱间,开始洗漱,化妆,换衣服。

等到了8点一刻,她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于是就回卧室,准备拿手包上班。

此时她发现裴小易已经醒了,半坐着倚靠在床头板上,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盯着自己。

男人右手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开着,却是开的最小档,昏黄的灯光晃着,映得男人脸上更显得阴晴不定。

“我先走了。”席吟心里也不痛快。昨天你是跟哪个女的出去厮混了?回来居然还对我摆脸色?

她转身就想走;恋爱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其实一直是地下恋情的关系,所以基本上不会一起上班。

一来公司对于办公司恋情还是多少有点顾虑,裴小易和席吟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基本上还属于上下属关系;二来席吟也知道办公室里暗恋男友的妹子有几个,暗恋自己的男同事则更多。

突然床那边传来动静;腾腾腾地,男人下了床:他只穿了一条竖格纹的蓝色布短裤,就这么几乎赤条条地冲了过来,然后蛮横地从后面一把抱住席吟,老鹰抓小鸡似的。

“不准走。”他说。

“放开我!”席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她奋力地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男人的钳制,“我快迟到了!”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无情地滑向了八点二十。

“迟到无所谓。我现在就要你,立刻,马上。”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霸道和赤裸的欲望,但若仔细去听,还能捕捉到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仿佛他要的不是一场欢爱,而是一次确认,一种宣誓,急切地想用她的身体来覆盖掉某些他不想去回忆的绿油油的耻辱感。

此时正值深秋,清晨的空气里都带着寒意。

席吟身上穿着公司配发的灰色西装制服,里面是白衬衫和一件米色的V领羊毛开衫,整个人看上去干练又带着一丝柔软。

男人说话间,滚烫的大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探了过来,他几乎是撕扯般地解开了席吟西装外套的两颗纽扣,让那精心熨烫过的外套无力地敞开。

紧接着,他灼热的掌心隔着那层羊毛衫,一把箍住了女孩柔软的腰肢,随即粗暴地向上拉扯着衬衫和开衫的下摆,硬生生地将它们从系着腰带的A字裙里抽了出来。

整齐的职业装束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席卷过的花圃。

“裴小易!你干什么!”席吟真的急了,心里涌起的不是情欲,而是被冒犯的愤怒和即将迟到的焦虑。

从裴小易家到公司,不堵车也要三十五分钟,再不走,这个月的全勤奖就彻底泡汤了。

更重要的是,昨天……昨天他推掉自己的约会,不知道和谁鬼混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件事情像一根针,扎在席吟的心上,让她此刻感受到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肮脏的羞辱。

像触了电似的,她用双手死死地按住男人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

然而,她那点纤细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她用尽全力压制着裴小易的右臂,却丝毫无法阻止他将她的衣摆彻底拉出。

男人甚至借着她向下按压的力道,顺势将手掌再度往下一探;女孩猝不及防,那只手竟是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径直从女孩裙子腰间,自上而下地探了进去。

裙子里,席吟穿的是厚实的黑色连裤袜。

这是为了保暖,办公室里,衣服可以随意穿脱,裤子却不能;也是为了在办公室里多一份安全感。

比起薄薄的黑丝,这种完全不透肉色的厚重裤袜,能让她在面对某些男人猥琐的窥探时,不至于那么难堪。

可此刻,这份安全感荡然无存。

裴小易的大手往裙子下方探着,然后肆意游走。

他的掌心,感受着连裤袜那粗粝又松软的质感,干燥却包裹着炽热的体温。

这和直接触摸女人裸露的大腿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手感或许更差,但色情的意味却浓烈了不止一倍。

因为这代表着一种超越了公共场合礼仪的绝对占有,他是在侵犯一个“穿着衣服”的她,是在她为外界构建的防御工事内部,插上了属于他的旗帜。

席吟感觉到他的掌心从自己腰间,小腹,还一路向下,挤压着粗糙的布料,以及男人隔着裤袜摩擦着自己肌肤的感觉,让她屈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席吟立刻改变策略,转而向上拉扯,双手拽住裴小易的右手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将男人的手拽出来。

裴小易哪里肯让她得逞,右手悍然向下,挤进她的裙腰和温暖的连裤袜之间,精准地触碰到了女孩耻骨上方那片柔软的区域,继而继续向下,探入了女孩双腿之间。

席吟其实并非那种清瘦骨感的身材,大腿内侧还是有丰腴的软肉。

仿佛怕被男人找到了自己最敏感的欲望宣泄口,女孩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像是关上了防洪的闸门。

那两条肥滑的细嫩大腿根部死死地夹住了裴小易的手。

不,更准确地说,是男人的手掌陷入了她大腿根部那片柔软的肉里,动弹不得。

裴小易的手掌微微侧转,中指抬起,隔着连裤袜和里面那层薄薄的内裤,不轻不重地顶在了席吟的穴口上。

女孩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嗯”声,双腿却夹得更紧了,腰肢剧烈地扭动着,像是要将男人的手腕折断。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此刻她问到了男人身上陌生的一股香水味。

是谁的?

席吟的脑子几乎快要不转了。

这刺鼻的香水味,和此刻男人手指传来的压力混杂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眩晕。

紧接着,裴小易的左手也放开了女孩的腰,从侧下方探去,一路摸到女孩的A字裙摆和大腿处,随即向上一折,竟是直接掀起了女孩的黑色裙摆,然后沿着大腿根部摸了上去。

在裙底的阴影里,两只大手在席吟的私处胜利会师——女孩惊叫一声“啊~”,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任由裴小易摆布。

方才还死死夹紧的大腿根部也无意识地松开、垂落,只因为穴心那处被隔着两层布料反复揉弄的刺激,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的。

“唔……嗯……小易……”席吟的头无力地垂下,从喉咙里发出的,是如小鹿般哀鸣又似呻吟的呢喃:“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要……”

她的嘴里还在说着拒绝的话语,身体却已经背叛了她。

她恨他昨天的背叛,恨他此刻的粗暴,可那被两只大手同时掌控住私处的巨大羞耻感和刺激感,却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的理智,让她的身体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声的硝烟。

席吟的挣扎,在裴小易看来,不过是猫咪亮出却不敢伸长的爪子,带着一丝欲拒还迎的恼怒。

他根本无法理解,或者说,他拒绝去理解,那双原本写满爱意的眼眸里,此刻为何只剩下冰冷的失望与厌恶。

在他简单粗暴的雄性思维里,女人的身体是通往心灵的捷径,只要能重新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在他身下颤抖、呻吟,那些不愉快的隔阂与猜忌,自然会烟消云散。

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将他的印记重新烙回她的身上,覆盖掉女孩的过往,覆盖掉女孩足踝那耻辱的淫纹,覆盖掉女孩乳头可疑的伤口。

是的,那个下流老头子能做的事情,为什么我裴小易做不得呢?我才是席吟的正牌男友啊?

我要像老头子玩弄她一样,一点一点地“调教”她,一点一点地“开发”她;最终,我要享受到老头子没有享受过的屈服,我要玩出老头子没有玩过的花样!

在这么一个充满变态心理和诡异氛围的早晨,裴小易红了眼,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所以,当他粗暴地将席吟打横抱起,走向那张他们曾共享无数温存的卧室大床时,他看到的,是席吟因为挣扎而泛红的脸颊;而席吟感受到的,却仿佛是自己正在被拖向一个行刑台。

裴小易将席吟扔回柔软的床垫上,那巨大的弹性让她屈辱地弹了一下。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男人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俯身压下,目标明确地撕扯着她腿上那双厚实的黑色连裤袜。

“刺啦——”一声脆响,那象征着职业、体面与最后防御的布料,从女孩大腿根部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豁口,暴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和那条脆弱的蕾丝内裤。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席吟心中对这份感情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裴小易的眼中燃着征服的火焰,他以为这声撕裂是胜利的号角。可他不知道,席吟的心,也随着这声布料的哀鸣,彻底死了。

他分开她的双腿,掏出已经肿胀到最大的鸡巴,带着那股让她恶心作呕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狠狠地完全没有前戏地,插入了;接着,一插到底,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贯穿了她。

那一瞬间,尖锐的痛楚和强烈的屈辱感让席吟的身体猛地弓起,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不是做爱,这是侵占。

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提醒她,男人的背叛,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将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影子更深地钉进她的身体里。

然而,最让席吟绝望的,是自己身体的背叛。

理智在尖叫着抗议,灵魂在因为这份肮脏而哭泣,可是跟裴小易多次欢爱过的身体,却在这样暴虐的对待下,可耻地泛起了潮意。

那份不受控制的湿润,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

她恨他,更恨此刻的自己。

这份欲望不是为他而生,它只是一个空洞的回响,是过去那些甜蜜时光留在身体里的记忆,在此刻被强行唤醒,用来羞辱她此刻的清醒与憎恶。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血的腥甜,用疼痛来对抗那阵阵涌上的、让她想要作呕的快感。

席吟告诉自己,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身体,这只是一个被他操控的、肮脏的玩偶。

而裴小易,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

他感受到了女孩的湿润,看到了女孩因为隐忍而涨红的脸,听到了她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席吟已经屈服的证明。

看,席吟还是爱我的,她的身体比她的嘴巴诚实。

于是,男人更加用力地挞伐,试图用更猛烈的快感,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忘记关于老头子的一切,只记得他。

席吟在一片混沌中,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如同黑暗汪洋中的唯一一座灯塔——不能让他射在里面。

她不想怀上裴小易的孩子。

她不愿,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成为这段被污染的感情的温床。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是她能守住的最后一片净土。

“不要……不要在里面……”在裴小易即将攀上顶峰的瞬间,席吟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他汗湿的胸膛,“裴小易,我求你!出去!出去!”声音凄厉而绝望,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这声哀求,终于穿透了他被欲望占据的耳膜。

在裴小易释放的那一刻,他遵循了本能的退让,将那股滚烫的灼热精液尽数喷洒在了女孩的小腹上,在那片被撕破的黑色丝袜残骸与白色内裤之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黏腻的白。

那片温热的触感,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席吟浑身一颤,随即彻底静止,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

裴小易抽出了鸡巴,离开了女孩的身体。

席吟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近乎行尸走肉的麻木,爬下床,走进了浴室。

当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时,她才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啜泣。

她在冲刷的,不只是他留下的污秽,更是那个曾经天真地以为裴小易就是她的白马王子的自己。

水声带走了她的眼泪,也带走了她最后的心碎。

再走出浴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副全新的面孔。

她平静地打开衣柜,为自己挑选了一件质地精良的燕麦色高领羊绒衫,配上一条剪裁利落的深咖色烟管裤。

她甚至坐到梳妆台前,用遮瑕膏仔细地遮盖住红肿的眼眶,描上精致的眼线。

镜中的女人,面容清冷,眼神疏离,优雅得体,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噩梦。

最后,她重新披上公司的灰色西装上衣,拎起手袋,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床上那个还沉浸在征服快感中的男人一眼。

当席吟的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时,她停顿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回头。

“裴小易,我们分手吧。”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定好的判决书。说完,她拉开门,决绝地走入清晨微凉的空气里,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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