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争

“嗳,你哪儿去?”

陈娜站在玻璃柜台处,正在给客人的商品装袋,不经意间看到儿子从大门往出走,听到她的声音,肩头那只臭猫回头朝她咧嘴笑了一下。

“大半个月前纪姨就让我去一趟,这不是看看她么?”

“你不许去!咳… …我是说,你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

瞪了一眼看好戏的顾客,老主顾不以为意,笑了笑,拎起袋子闪人。

“妈——都要初中了,哪来的暑假作业。”

伊幸满脸无奈,妮可优雅地舔舐毛发,陈娜总觉得那双可恨的大猫眼里藏着嘲笑。

“那… …那你中午就回来。”

她鼓起脸蛋,宛若送丈夫出门应酬的娇妻,不情不愿。

望了眼外边的太阳,已然十点过半。

“这… …纪姨说准备了午餐… …”

男孩有些为难,他到底心向着母亲,但纪姨等着这么久,好意实在难违。

“那吃完午饭就回。”

陈娜的眼中闪烁着得逞的笑意,她这招以进为退屡试不爽。

“妈——”

“就这么说定了,快去吧。”

她赶苍蝇似的挥手,催促儿子赶紧走。

伊幸稍显郁闷地出门了。

神色由晴转阴,陈娜拿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号码警告几句,但还是放弃了。

… …

三亚之行归来已经三天了,自从初日虞芳姨登门拜访后,日子风平浪静。

得知黑猴能和他一起去水城读书,少年心中还是颇为欢喜的,刘壮虽然皮了点,但心思单纯,人不坏,能延续这段友谊,确乎不容易。

友情就是这么脆弱,一次搬家、升学,就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童年的玩伴。

你们的生活分岔,各走各的路。

等下次听到对方的消息,要么是父母长辈不经意的一嘴,要么就是对方的婚礼——然而,即便是结婚这种大事,你也可能因为工作繁忙、在外地,无法赴宴,甚至,收到消息时心里还在犯嘀咕:份子钱能收回来么?

这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不幸的也有,比如某屑母亲借着经期的借口,完全不给他下手的机会,亲亲抱抱尚在许可范围,手口之机绝对不留。

伊幸有些火大,物理意义上的,出趟门就当放松心情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心底隐秘的期待,少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喵~”

看得出小主心情不佳,妮可懂事地用粉嫩的小猫舌舔舔主人的耳朵。

“干嘛!”

伊幸脖子一缩,陡然的酥麻让他极不自在。

“喵喵~”

小母猫抬起爪爪,“给你揉。”

男孩礼貌性地用拇指按住软垫揉了揉,没想到小猫也如人一般贪心,下一秒,抬起了另一只爪爪。

“小馋猫。”

伊幸笑了笑,挠挠她的下巴。妮可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仍然记得本来的目的,踩了踩他的肩头,继续抬爪。

“也不知道像谁。”

少年哭笑不得,抓住另一只猫爪揉弄两下,“这下满意了吧?”

“喵~”

他居然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喜悦的神情,简直了。

经过这一番闹腾,心情极佳的伊幸踩上单车出发了。

… …

“叮咚~叮咚~”

纪姨家里是有门铃的,这在乡下可算是罕见物。他以前被纪姨训了,就偷偷跑到她家门口按门铃,直到大门快打开,才一溜烟跑掉。

当然,以纪姨的冰雪聪明,很快就锁定了“凶手”。第二天,他就会前往办公室接受“爱的教育”。

“吱呀。”

门开了。

“进来吧。”

纪姨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但仅从他按下门铃后不到五秒,门就开了的事实来看,纪姨是很高兴他来的。

换了拖鞋,伊幸进了客厅。

这间屋子只有四双男士拖鞋,分别为两位男性准备。

一个是这个家的主人,柳建军。

还有一个就是他。

至于为什么有四双,冬天难道还穿凉拖吗?

客厅摆着瑜伽垫,纪姨开过门,就头也不回地站在垫子上。

“纪姨,中午好啊。”

“… …”

“姨?”

“… …”

纪澜心无旁骛,直膝前屈,上身贴住膝盖,双手在腿后交叉,极其标准的前屈伸展式。

丰隆的桃尻一览无余,馒头户型在紧身的瑜伽裤的勾勒下,勾魂夺目。

他赶紧移开视线,轻声道:

“干妈。”

“有事?”

“呃… …”

小男孩一时麻爪,小脑瓜飞速转动。

“我来帮您拉伸吧,就用之前您教的那个。”

纪姨之前教他做过双人瑜伽,他短手短腿,完全不能帮她拉伸,但她却好像不知道似的,屡次要他帮忙。

“嗯。”

轻嗯一声,纪澜从容地立起身子,只是微微气喘,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仿佛罩着层雾气。

“一身汗臭味,擦擦汗。”

女人话语虽然嫌弃,却自然地拿起毛巾来到小男孩身前,“抬头。”

“哦哦。”

他的身高只到纪姨的胸口,刚才有些被那裁剪得极为妥帖的瑜伽服吸引了注意力,“瑜伽服真白。”

不知道是毛巾上的香味,还是纪姨挨得有些近了,伊幸心头生着根小草,不停地摇曳,旋即疯长。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伊幸后退一步,转过身,心道好险。

“不用了,我都擦干净了,过来吧。”

纪澜将淡黄色的毛巾放回原处,腰背挺直,盘腿坐在瑜伽垫上。

男孩心领神会,摆出同样的姿势,和纪姨后背相抵。

“我准备好了。”

伊幸吸气,极为默契的,后方立刻传来纪姨的肉感和重量。

他伏下身子,缓缓吐气,享受着腰胯拉伸的酸爽。

待一口气吐完,双手上伸,搭住纪姨恰好悬停在那里的双臂,轻轻下拉。

一静一动,仿若呼吸般自然、那么地浑然天成、恰到好处。

“看来你还没忘么。暑假期间,每天都来陪我练,记住了吗?”

“可,可是… …”

“你妈那边我已经提前说过了。”

背后的重压褪去,男孩却有些心惊胆战,老师和家长经常通电话,老师是自己干妈,换谁来都麻。

“哈,哈哈… …您们,啥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伊幸尬笑着。

“到你了。”

纪澜巧妙地避过这个话题。

这种双人瑜伽可以说本来就是为情侣打造的,姿势亲密,双方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仍然是背后,这次是坐立扭转。二人同时扭身,像麻花的两股。一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搭在对方大腿。

“纪,纪姨… …”

“嗯?”

“干妈,那个,手… …”

可能是太久没一起练习了,即便是纪澜这般瑜伽达人也难免失误,估摸错了位置,搭在男孩大腿上的白腻纤手朝大腿内侧前进了些许,离核心不到三四厘米。

伊幸的心思全用在压枪上了,连隔着瑜伽裤感受纪姨大腿之丰腴的闲暇都没了。

“哦,太久没练了,有些生疏。”

纪澜的语调永远是那么平静,似乎内心也古井无波。

“下一式。”

“干,干妈,要不这一式就算了吧,对了,还有那个仰卧起坐。”

纪澜盯着小脸羞红的男孩,摘掉眼镜后,藏琥珀的凤眼显得清亮无比,压迫力也更上层楼。

“好,好啦,我不偷懒,行了吧。”

小男孩自暴自弃地重新坐下,摆好姿势。

可当纪姨坐在对面,双腿打开的时候,他还是怂了。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少做一点效果也差不多,应该… …”

在瑜伽达人面前胡诌,已经是他勇气的最大限度了。

“男子汉说话要算话,而且,感觉很长时间没做,你的柔韧性变差了。”

变差了,变弱了,没以前强了,这些词语能瞬间激起男孩的好胜心,此刻也毫不例外。

“谁说变差了,刚才不过是在适应!”

男孩的声音都变大些许。

“那就来吧。”

纪澜双手前伸,隐秘的笑意从唇角一掠而过。

“来就来。”

伊幸拉住纪姨羊脂玉般温润滑腻的手,双腿并直前伸,就像一根僵硬的棍子,插入纪姨张开的双腿间。

【她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他咬咬牙,脚掌继续往前挪动,直到… …

“puniu~”

伊幸的脑海中仿佛响起果冻弹起的音效,脚掌心抵住的事物极为饱满,软软嫩嫩的,一压上去就在他的脚掌上摊开了。

“不要走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纪姨白皙的双颊上泛起樱粉,呼吸急促起来,语调也不如之前平静。

看来就算是瑜伽达人,该累还是会累的。

伊幸心中忽然升起了信心,他现在可是连喘都不带喘的呢!

每一次拉动手臂,脚心都不可避免地按压。

起初,男孩内心是拒绝的,认为这一式过于暧昧,可现在么… …脚心轻轻挤揉那团肥嫩的软肉,玩得不亦乐乎。

“换!下一式… …”

“哦哦。”

贪玩的小男孩如梦初醒,见纪姨满脸潮红,香额生汗,不禁关心道:

“干妈,累了么?要不歇会儿?”

“继续!”

熟悉的视线扫来,伊幸只好附和点头。

他不愿意做仰卧起坐是有理由的,视野中急剧扩大的白嫩甚至让他忽略了脚底的软弹。

“腰继续往前,没吃饭吗?!”

又是这样,他稍一犹豫,呵斥便如影随形。

【死就死吧。】

下定决心,小脸压了上去。

“嗯啊~”

“干妈,弄疼你了吗?”

他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立马被按了回去。

“继… …续。”

声音微微颤抖,他有点担心,但知道以纪姨要强的性子,与其说多余的话,不如快点做完。

“啪~啪~”

男孩小小的脸蛋拍打在熟妇木瓜似的大奶上,次次发出脆响。

“嗯~”

纪姨的呼吸声很是粗重,压抑的声音让他突然感到燥热。

【好像。】

男孩不由回忆起母亲和嫂子,每当他捅到底,碍于长辈的矜持,她们就会发出这般声响。

“好了,该我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他的体力都难免发汗,终于结束了。

“等,等等!”

他张开双腿的时候才意识到下身的异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纪澜凝视着那根把裤头顶得老高的东西,不置一词。

“自,自然反应。”

男孩的解释毫无说服力,纪姨却仿佛信了,点点头。

下一句话,让他惊掉了下巴。

“你妈妈,好几天没帮你了吧?”

伊幸蓦地抬起头,眼神中布满惊恐,“您,您怎么知道的?”

他以为纪姨知道了,知道他们母子俩突破了最后一层。

纪姨居然笑了,今天第一次看她笑。

“我可是和你妈妈天天打电话呢。情同姐妹。”

最后四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见分量之重。

多好的机会,不是吗?虽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她既然早就落后了,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才能弯道超车。

她面色平静,仿佛刚才的笑不过幻觉。

“好了,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

该说不愧是成熟女人吗?即便是纪姨这种高冷的性子,在性事上也比他这个男孩放得开。伊幸不觉汗颜,慢慢挪开手掌。

“我要开始了。”

闻言,他赶紧按住纪姨的小腿。

“呼~”

纪姨的小腹压得很深,呼吸绵长,是以每次卧起那热热的鼻息都会打在他“突出”的地方。

【这样完全就软不下去啊!】

“最后一式。”

刑满释放,如地狱升天堂,伊幸如闻仙音,急忙站起身,下意识向纪姨望去,嗯?

粉色的瑜伽裤,腿心一道明显的黑痕,不待她细看,纪姨便转过身。

“我去楼上喝口水。”

“好的。”

过了三分钟,纪澜回到客厅。

【估计看错了吧。】

腿心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瑜伽裤看起来似乎不如之前新。他不好盯着那个地方一直看,不然又得吃挂落。

最后一式的名字很好听,叫做【极限拥抱】。

伊幸更尴尬了,他双腿夹住纪姨的腰,脚心堪堪能在挺翘柔软的臀上接触。

与之相对的,纪姨放在他背后的双腿,就算夹住他的屁股,也能交叉起来。

这个姿势每次都让他感觉自己跟个孩童一样,被妈妈抱在怀里——虽然他的确还是个孩子。

当然,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更令人崩溃的,是极其紧密的性器接触。这宛若观音坐莲般的姿势,使得偃旗息鼓的二弟又支棱起来了。

“姿势不标准,忘记我怎么教的了吗?”

伊幸赶紧收心,双手紧紧搂住纪姨柔软的腰,通红的小脸被那对爆乳挤得都快变形了。

这一式换成人来,应该是胸膛相抵,额间相触的,但是嘛… …

伊幸又一次祈祷自己能快点长高。

“小新~”

耳畔的嗓音温婉甜蜜,好像妈妈。

在柔软的胸脯上,冷香和汗香间,男孩的心神渐渐放松。

“和妈妈做,舒服吗?”

“嗯… …?!没,没有!”

汗毛倒竖,伊幸仰起小脸,矢口否认。

纪姨优雅的仙容上,是难得的温柔妩媚,樱桃朱唇间吐出香气,女人味十足。

“今晚留下来,陪陪干妈。”

她把小东西重新摁回奶脯间,语气甜腻。

“我,我妈让我吃完饭就回去… …”

男孩的语气怂包,分明是想又不敢。

“刺啦!轰隆隆… …”

惨白的电弧仿佛要撕裂空间,白光闪过,便是隆隆雷声。窗外不知不觉间阴沉下去。

“看来,回不去了呢~”

纪澜望着窗外,翘起的嘴角迟迟不动。

兰心蕙质的成熟女人织好了情网,懵懂少年一头扎了进来,就不能怪她贪吃了。

… …

六月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是赤日晴蓝,几句话的功夫就铅云沉沉了。

陈娜脸色一紧,快步走出门外。

“滴。滴滴… …”

小小的雨点打在一楼延伸而出的胶质顶棚上,她不信邪,探出身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了鼻头。

她赶紧回屋拿手机。

“孩子他妈,干啥呢?火急火燎的。”

伊纪青看陈娜风风火火地前出后进,看剧的心情都没了。

“快下雨了,小新没带伞,得让他赶紧回来。”

撂下一句话,陈娜便上了楼。

“这… …至于么?”

老伊同志一时语塞,感觉老婆从旅行回来后有种怪怪的感觉,对儿子的控制欲比起以前有增无减。

他是个传统的农村汉,对于陈娜管束过多颇有微词,但谁叫他在外日久,家里都是老婆在操持,育儿上实在没话语权。

关上门,陈娜拿起手机,国产长虹,压感屏,打电话发短信绰绰有余。

从通话记录的最上面找到“纪老师”,按下了拨号键。

“嘟… …嘟… …”

陈娜倚在窗边,小小的雨滴打在玻璃上,一滴、两滴,雨势不大。

近乎过去了一个世纪,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清清冷冷的嗓音,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让小新接电话。”

陈娜强撑气势,模仿起婆媳剧里的凌厉女性,人狠话不多。

“他在忙。”

“在忙什么?”

“你听。”

陈娜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

“唔——吃,吃不下惹。”

儿子的声音有些痛苦,她的心猛地揪痛,俏脸一沉,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纪澜那个臭女人强行压住小新,让他用嘴舔她那下流的骚屄的样子了。

陈娜顿时怒不可遏,尖声道:

“他还只是个孩子!”

“哈… …好撑,真好吃。干妈,你不吃吗?”

纪澜微笑着摇摇头,“你来之前我就吃过了。”

重新将听筒靠近耳边,笑盈盈道:

“你刚才说什么?”

陈娜的脸红得跟番茄有得一比,她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纪澜在儿子面前装优雅,实则内心把她嘲笑得体无完肤了,肯定是这样!

她吐出胸口的郁气,飞速调整心态,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跟小新说一声,吃完就回来,家里有事。”

“欸,先别挂。”

对手似乎总能抢占先机,陈娜犹豫了一刻,话筒里就传来了儿子的声音:

“歪,妈,有什么事呀?”

问题抛了回来,她不过晚了一秒,便再度处于下风。

若是果断一点,纪澜就不得不代为传达,儿子即便不愿意,听到自己让他回来,肯定还是会听话。

她没做恶人,儿子也不用过多纠结,两全其美。

但如今,成了母子的直接对话,若是她要求儿子回来,便是做了恶人,纪澜再顺水推舟说些旁的话,她就更被动了。

可恶!该死的女人!

“咳,嗯。倒没什么大事,你看外面不是下了点小雨吗?妈听你好像也吃完了,要不赶紧回来吧,免得待会下大了。”

伊幸捂住话筒,偷偷瞄了两眼纪姨的表情,冰寒的琼容绷得老紧。

“那行,我帮纪姨… …干妈洗个碗就走。”

“嘭!”

“怎么了?”

“妈,纪姨好像磕着了,我去看看情况,先挂了!”

儿子的声音短促焦急,不似作假。

“嘟… …嘟… …”

电话被挂断了。

陈娜气得直咬牙,纪澜这女人净整些么蛾子,好在儿子心里还是向着她,这一点是纪澜远远比不上了。

诡异的,陈娜忽然有些骄傲了。

可随着时间流逝,骄傲被焦躁取代,她在一楼大厅来回踱步,紧紧捏着掌中的手机:

“怎么还不回电话,都快半个小时了。”

伊纪青被自家老婆晃得眼睛都要晕了,最重要的是,斜角木架上的电视机上过一会儿就闪过一道黑影,几次都错过了精彩情节。

“我说!”

他提高音量,不这样的话,不能把老婆从自言自语的世界里捞出来。

“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我正看电视呢。”

陈娜脚步一顿,杏眸瞪得圆鼓鼓的,“外面要下大雨了,你儿子一个人跑到刘村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老伊同志一触即溃,举手投降,“孩子都这么大了,下点雨而已,有啥好担心的。”

他用手背蹭了蹭毛茬坚硬的下巴,觉得这么说好像真得不担心儿子似的,于是补充道:

“嗨,要是下了暴雨,让他在纪老师那儿呆一晚上不就行了?对了,现在是干妈了,更没啥好客气的了,你就放心吧。”

【放心?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听着老伊同志的话,陈娜不禁握紧秀拳,特别是“干妈”这个词,成为压倒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娜白了老公一眼,抄起门旁的雨伞,“我去接儿子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闯进了雨幕。

“嗳!”

伊纪青抬起手臂,神情错愕,继而迷惑。最后还是无奈地摆摆手,继续看起了电视。

… …

柳宅,一楼客厅。

纪澜身着“黄色战袍”,美妇丰熟肥臀在沙发上压下凹坑,更衬得缎带束起的蜂腰魅惑无比。

小小少年顾不得眼前的艳丽风景,抓住纪姨的足踝,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膏。

“我觉得红花油的效果就挺好。”

她似心有不甘,莲足老实不动,嘴上却不消停。

“这个药膏效果更好。”

将药膏涂抹在足背的红肿上,少年头也不抬,轻声抱怨:

“您又不是可可,怎么还把脚砸了?”

劲风扫过,伊幸“唉哟”一声痛叫。

“怎么?嫌我女儿笨?少爷这是移情别恋,看上别家姑娘了?”

纪姨虽然性子淡了些,但实际上女人的手段一个不落,阴阳怪气起来,就像钝刀子割肉。

伊幸连忙用手拍了下嘴巴,表示一时嘴瓢,求放过。

“不嫌脏。”

纪澜白皙如玉的面庞铺上层淡淡的粉雾,动人至极。

男孩适时抬头,顿时中了魅惑,痴痴道:

“不脏,香。”

“唉呀!”

一记掏心脚,蹲下的少年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修长美好的玉足离他而去,还来不及失落,便因那一闪而逝的黑色失了神。

“真是个小变态,怎么就这么色!”

双臂环在胸下,纪澜恨恨责骂,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那个狡黠灵气,善良温柔的小东西的确还在这里,但洁白的画布染上了颜色,黄色。

伊幸拍拍屁股,站起身,振振有词地狡辩道:

“我这是欣赏艺术。谁让干妈的这么漂亮。书上说了,人体艺术也是艺术,不是色情。”

纪澜险些气笑了,“我让你艺术!”

灵活的美足探到男孩腰间,夹住软肉猛地一扭。

“还艺不艺术了?”

娴静如她,面对这个小冤家,实在是心湖难平。

“好看就是好看,艺术就是艺术!”

男孩的声音稚嫩,却掷地有声,响若金石。

“还敢顶嘴!”

伊幸只觉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反应,鼻子就被夹住了。

纪姨大概忘记了自己穿的是裙子,轻薄的黑色蕾丝内裤下,光滑无毛的肉馒头高高坟起,这无意间侵占眼球的美景令少年恨不得幸福地晕过去。

“我投降!”

鼻子被葱白晶莹的玉趾夹住,少年的声音堵在鼻子里,闷得像牛。

灵巧的蔻丹不解气地夹住他的鼻翼拧了俩下,方才放下。

“真是的,气得我头都疼了。”

纪澜优雅地收回玉腿,双腿交叠,抚平裙摆之际,挤压在一处的白晃晃的大腿倏然隐匿,残留在少年视网膜上的,是雪白满溢的肉感。

感觉鼻血要流出来了。

伊幸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懊恼,明明都已经抱着嫂子和妈妈大快朵颐过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在纪姨面前还是那么不争气。

欲望如泥淖,只会越陷越深。

如美酒珍馐,各有其美,有其妙,经历岁月洗涤的美妇便如陈酿,远不是小小少年能够贪杯的,轻品一口,便足以让他迷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

少年欲要摆脱窘境,便向美妇讨要手机给母亲回个电话。

纪澜揉着太阳穴,微阖的美眸蓦地睁开,

“妈妈,妈妈的… …干妈就不是妈了?!”

“这… …这哪儿的话呀… …”

男孩无措地扭摆身子,心念电转,好在超级大脑向来不辜负他的期待。

“干妈您也是我最最亲爱的妈妈,您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肯定好好报答您,尽孝心。”

纪澜横了他一眼,“不要以后,就现在。”

看纪姨放下双手,他哪里还不明白,谄媚地爬上沙发,

“干妈,您侧着点,我给您按按,保证按完神清气爽。”

纪澜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自然地将熟美的身子侧靠在男孩身上,

“手底下见真章。”

“好嘞,您就瞧好吧!”

按了半个钟,虽然伊幸手不累,但纪姨不说话,也不知道这番孝心到底尽到了没有。

冷不丁地,美妇开口了,“给你妈按过了吧?”

“呃,按过。”

少年老老实实地回答,仿佛这里不是客厅,而是课堂。

他光明正大地观察纪姨的脸色,可惜,她闭上了眼睛,除了能欣赏那抖落光华的睫毛外,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嗯。”

她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好奇了,所以问一问,并没有什么旁的目的。

伊幸总觉得自己把纪姨想得太过心思深沉了,其实吧,这位长辈冷是冷了点,思维其实和常人无异,揣测太多,反而不美。

“怎么停下了?继续。”

“啊,好的,刚才有点走神了。”

少年突然有些明白该怎么和纪姨相处了,真诚,真诚就是必杀技。

纪姨的唇角微垮,伊幸嘴角扬起,

“这房子就纪姨一个人住,确实冷清了点,之前是我不对,以后,不对,今天过后就天天来看纪姨。”

纪澜本以为他心里又在念着母亲,没想到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她眼眶热热的,赶忙紧紧闭上眼睛。

“说的好听,只要… …别把我忘了就好。还有,你又叫错了。”

纪姨初见的柔弱令男孩心中一痛,他好像确实忽略了这个待他很好很好的姨… …不对,现在应该叫干妈。

她永远高洁清冷,但再如何,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会寂寞,会痛苦,会开心,会愤怒… …这些情绪都掩藏在仿佛冰山般的容颜下,却活生生地存在着。

记忆中的一角突然拂去灰尘,他记起了和纪姨的第一次见面。

这个女人在夏夜清冷的风中,徘徊在莲塘边。

他见到她脸上那哀怨、痛苦的神情,便下意识以为她要跳下去。

他急忙跑过去阻止,但因为身体幼小,只好抱住纪姨的小腿。

如今这副身躯虽然仍旧稚嫩,肩膀似乎也能让纪姨倚靠了。

他的内心骤然涌起一股冲动。

只手揽住那柔弱无骨的蜂腰,侧脸蹭着纪姨光滑如鸡蛋的脸颊。

“干妈,我能亲亲您吗?”

始料未及的话语掀起了纪澜的眼帘,少年第一次从她的脸上读出了“慌张”。

“你在说什么瞎话?”

她定定地看着男孩稚气可爱的小脸,眸中盈满不可置信。

男孩很固执,光是盯着那两瓣饱满润泽的丹唇,

“我能亲您吗?”

“别说傻话。”

他的目光她当然懂,她不是不愿意给,但本来应该是她主动盖上那对小小的,软软的嘴巴,用成熟女人的吻技将这个色色的小鬼亲得晕头转向。

她侧过脸,却惊异地发现男孩居然,胆敢,扶住她的脸。

简直倒反天罡!

“我就要亲!”

看着长大的小东西竟然敢忤逆她了,纪澜寒眸冷彻,清亮的视线仿佛能将人冰冻起来。

“让我亲亲嘛~”

小狼狗秒变小奶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不由想起初次在学校见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

荷塘的月光很亮,但终究是夜晚。

在晴朗的阳光下,她才发现小东西有多瘦,她先想到竹竿,但他还不高,初生的芦苇杆还差不多。

她心软了。

男孩能明显感觉到纪姨的眼神从威胁变成无奈,顿时心生欢喜。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不许反悔。”

他轻轻将小嘴巴凑过去,一边还注意纪姨的表情。

纪澜霎时间有点羞怯,为了掩饰,她只好闭上眼睛。

而在男孩的视角里,这何止是同意,简直是邀请!

“啾~”

伊幸试探着啄了一口。纪澜娇躯微震,眼皮一抖。

“姨姨的嘴好甜。”

“不要说话!”

纪澜气恼极了,连称呼都忘了纠正。

“好吧… …”

虽然看不见,但纪澜能想到这小东西肯定又装作一脸委屈,实在可恨!

她好像上当了。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

“啾啾~”

男孩好像上了瘾,小嘴不停轻啄美妇馨香温软的唇肉。弹滑饱满的唇就像果冻一般,但果冻不如纪姨的唇香甜。不仅如此,光是亲亲就好幸福。

伊幸小脸通红,不再满足于啄吻,幼小的薄唇抿住纪姨丰满的绛唇轻轻吸扯。

少年的吻技实在算不上高超,但满溢而出的亲昵感,让纪澜沉寂的芳心如几百只小鹿横冲直撞般无法平静。

“好了吧?”

纪澜不敢睁开眼睛,她知道,一睁开,伊幸就会知道她的春心萌动。

那双眸子肯定已经弥漫着情欲的媚色,她知晓自身的魅力,要是被这色色的小东西瞧见了,必定得寸进尺,说不定直接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了。

想着想着,美妇的脸发了高烧般滚烫。

“不行。电视上不是这么亲的,我想试试那个!”

小男孩装傻充愣,分明忘了自己是为了安慰纪姨,猎手本能启动,色色雷达告诉他,他能得到更多。

【试试?这是小新的初吻?】

美妇的理智显然也被欲火烧得所剩无几,想到可能是小新的初吻,心花怒放的她开启了牙关。

“滋滋~”

黏腻细密的接吻声在柳家的客厅响起,女儿去了母亲那儿,丈夫… …那个男人不知又在和哪个女人鬼混,而她,在自己家里,和这个认作干儿子的小东西在沙发上亲吻。

不是一触即离的唇的相碰,而是舌头交缠,只有情侣和夫妻才能进行的深吻。

偷情般的背德感使这位高雅端庄的美妇有些慌,有些… …刺激。

是的,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她可是纪澜,那个顶着权势滔天的父亲的压力,为了爱情先斩后奏奉子成婚的纪澜!

香舌变得主动,芳唇轻吮少年幼嫩的小舌头,纪澜微微睁开眼,看见男孩陶醉沉迷的小脸,无奈又气恼。

亲得这么熟练,怎么可能是初吻!

罢了,我自己都不是,如何能贪心呢?

她合上眼眸,内心痛恨起了当初识人不明的自己。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若得生同时,誓拟与君好。

芳心喟叹,不过须臾,便又跌入炽烈的激吻中。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如死神敲门,突兀响起。

铃声急急,可见门外之人是多么得急不可耐、杀气腾腾。

凄凄细雨,带伞也带刀的正宫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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