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的口袋里现在就只有三千块,加上小韩上次帮自己收沈潞的一百小费,总共三十一张就是全部的家当。
靠在酒吧卖艺一天最多赚个几十元,这点钱别说考音乐学院,便是要支撑自己高三下半学期的课业和生活费都无疑是异想天开。
脏乱不堪的小屋内酒鬼父亲睁着惺忪的浊目咧开嘴吧笑了。
他笑不但是因为这个倔强小子终于肯回来跟自己低头认错,而且在酒吧里还弄了几瓶好酒来孝敬自己。
总归是亲父子,既然如此,便准许他回来吧。
新年刚过,秦帆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考冲刺中去了,难得酒鬼老爹也没再来寻晦气,秦帆下定决心,一定要考进上安音乐学院,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个人。
艺术类的文化分数秦帆是毫不担心的,现场专业考试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秦帆知道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没能录取,自己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
四月末的专业考试秦帆顺利地通过了考评,但专业名次却排在第二十名。
这倒不是说秦帆的专业不够好,只能说舍得下功夫花力气培养子女的父母实在太多,而秦帆自从十四岁母亲死后再也没有财力跟哪位老师去学琴,全是靠着自己对艺术的热爱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往年上安音乐学院管弦系在本地只招收二十余人,因为最终录取参考的是综合成绩,所以专业第二十名的排名还是有点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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